考場老闆姓張，一看就是當年混過，剃著個光頭，脖子裡大金鍊子明晃晃的，上臂上還紋了個不倫不類的獸頭，也不知道是饕餮還是貔貅。
閆明亮明身份說是市局刑偵隊的，那傢伙一聽十分熱情，又是讓煙又是又是泡茶，說起昨天的鬥毆卻是一臉的委屈。
“說真的這事兒也怨我們管理不嚴，那個教練原來在小駕校上班，剛考了教練證才應聘到我們學校，一些小駕校的風氣還沒改過來，會收學員點菸之類，要是學生不給，他就不好好教，還大聲小氣的罵人家。”張老闆嘆了口氣說道，“本來這種事情我們學校是嚴格禁止的，不過學員沒人報告，一時間我們也沒發現，昨天他又罵一個新學員，可這個新學員脾氣大，當場就打起來了……”
“嗯。”閆明點點頭附和一下。
“閆隊長你放心，這事兒我們和派出所那邊已經達成共識了，那個教練我們會開除，受傷學員的醫藥費我們全部報銷，另外那個教練該拘留拘留，我們絕不袒護。”張老闆顯然是誤會成閆明和那學員有關係了。
“嗯，這事兒其實輪不到我們刑警隊管。”閆明說道，“只是昨天天宇考場那邊發生了一起事故，關於這件事情我想找個業內專家幫忙給考某一下，然後就聽說你這邊也出了這麼個小麻煩，所以就乾脆過來看看了。”
“哦，你說天宇考場那件事兒啊，我也聽說了。”張老闆一摸光頭，說道，“這事兒真怨老秦他們太點背了，考試車碰撞一下竟然都能死人？”
“不得不說有一定的運氣成分。”閆明說道。
“不過這事兒說起來吧，考場方面佔主要責任。”張老闆說道，“首先是他們那考場設計的就不合理，下坡直接對著s彎道的入口，考生們一個剎車沒踩住就容易出事故，再就是他們那車怠速太高了，不踩油門就能跑二三十碼，再加上下坡，真容易出事兒啊……”
張老闆說的頭頭是道，片刻功夫就擺出來好多毛病，但說來說去全都是考場的問題，大到考場的佈局設計，小到路邊一棵花草都可能成為安全隱患之類的，簡直是磚家中的叫獸！
眼看這貨越說越興奮，李易忽然插口說道：“張總，既然他們那個考場問題嚴重，為什麼聽說他們哪兒考試的人最多，每天都得排隊，而你名下兩家考場，卻每天只能運轉半天就沒考生了？”
張老闆一愣，接著咬咬牙根說道：“還不是因為人家有關係有門路？”
“哦，怎麼回事兒，說來聽聽……”李易擺出一副打聽秘辛的架勢問道。
“這個……”張老闆看看兩人，壓低了點聲音說道，“別說這是我說的啊，他們哪兒的大股東是交警隊長的小姨子……”
“嘖！怪不得呢！”李易說道，“不過這事兒一出，他們可就關門整頓了啊。”
“嘿嘿，”張老闆咧嘴一笑，“別怪我不厚道啊，這事兒怨不得別人，誰讓他們管理有問題呢。昨天出事兒他們那邊停業整頓，考生全部重新安排到我這兒來了……”
“理解，理解。”李易說道，“他們管理不嚴，讓人半夜對考試車輛偷偷動了手腳，那真怨不得別人啊……”
“什麼？”張老闆臉色一變，說道，“他們的車被動了手腳？”
“對啊，你派人乾的你都忘了？”李易的臉色猛然變得陰沉，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紙來，符紙上的圖案正是照著那張報廢的血煞符描的，不過畫的時候李易沒用法力，這張根本無效。
“你血口噴人！”張老闆嚷道，“這是……”
“這是從肇事車上拿到的，你應該認識才對，反正我們已經在上邊取到了半個指紋，要不要和你對比一下？”李易說的漫不經心的樣子，張老闆的臉色卻徹底變了。
“你們這是誣告，是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