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裡的鬼差令又不能遠端攻擊,真要想用鬼差令幹掉它,只怕首先得挨一匕首才能夠得著。
李易一邊拼命躲閃著跑著,一邊衝朱大奎嚷道:“還不幫忙!”
“老大,它不是鬼我拿他沒轍。”朱大奎苦著臉說道。
“老道!”李易又叫。
“好了!”老道抓起畫好的符紙嚷道,“你照這個畫一張符紙貼它身上就行了!”
“什麼?”李易有點懵逼。
“那啥,我沒法力了,畫出來的符紙根本無效。”老道有些訕訕的說道。
“艹!”李易一個躲閃,堪堪躲過了匕首,衣服卻被劃了一道破口,聽著布匹撕裂的聲音,李易確定那匕首是真的。
“沒紙沒筆讓我怎麼畫?”李易一邊跑著一邊大罵。
“你可以咬破指尖畫在衣服上,方正你的天賦很強,不用硃砂黃表也照樣靈驗的。”老道嚷道。
李易想想自己咬破指頭就感覺有點疼,哪兒會上老道的當玩自虐啊,再說了,一邊畫符一邊逃跑,一心兩用的話,估計根本跑不過紙人,一個分心滿上半拍那就是血濺當場——不用發愁咬破指尖的血夠不夠畫一張符了。
所以李易腳下不停,一邊跑一邊心裡直罵,虧得自己帶著三個鬼,愣是滅有一個有用的。
可憐不停勁兒的跑,以李易這個菸民的肺如何受得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感覺腿都軟了,再這樣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得趕緊想辦法。
紙人當然是紙做的,一把火八成就能把它給燒了,可警察雖然沒收自己的香菸火機,但指望一塊錢一個的塑膠打火機解決問題顯然不現實,只怕不等自己靠近點火,它就能把自己給戳死。
繞著審訊室又一圈跑下來李易感覺喉嚨發乾,喉頭都黏到一起了,一邊跑一邊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茶杯想著抿一口呢,卻忽然靈機一動,轉頭把紙杯子裡的水潑向紙人。
可惜被子裡只剩個杯子底兒有水,潑出去星星點點的沾溼了紙人一點,並不影響它的行動。
李易又把目光盯向了飲水機,下一圈兒跑過去直接把水龍頭向後掰了一下,“咕嚕咕嚕”的響聲第一次顯得那麼悅耳動聽,水龍頭裡出來的水很快淌了一地板,一圈走過去紙人的腳就溼透了,再蹦躂起來就顯得一軟一軟的,第三圈的時候紙人溼透的小腿已經沒了,只剩半截大腿的紙人再過水坑的時候一個趔趄整個掉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