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曼雙手被高高吊起,整個人像風乾的臘肉吊在倉庫中央,衣服破爛不堪,奄奄一息地垂著頭,鬍鬚上沾滿了變成紫色的血跡,身上的衣服和血肉扯成一團,作為印度有名的頂級醫生,絕對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
蘇韜發現自己竟然動了惻隱之心,畢竟薩爾曼想要陷害自己的計劃並沒有達到目的,巴頌都給他餵了降頭蠱,還將薩爾曼折磨得這麼慘,未免有點太沒人性了。
蘇韜苦著臉,喃喃道:“你們這幫暴徒,把人折磨成這樣,下這麼重的手,居然他不屈服,實在是……”
“實在是一條硬漢子?”巴頌在旁邊露出敬佩之色,朝薩爾曼伸出大拇指。
“放屁!”蘇韜很輕蔑地看了巴頌一眼,“說明你們的水平弱爆了,還有臉誇別人硬漢子,不如多反省一下自己多麼沒用。”
巴頌在旁邊陰沉著臉,“我們已經盡力了,如果再重一點,他可能就得死了,他的嘴巴確實很硬,堅決不肯說出自己的把柄。”
蘇韜嘆了口氣,“想要撬開他的嘴巴,哪能這麼粗魯,多少得斯文一點。你將他折磨成這樣,就算他想要交代自己犯了什麼錯誤,還有力氣嗎?”
薩爾曼這時虛弱地抬起頭,深深地望了一眼蘇韜,眼中露出憤怒之色,他終於見到正主了。被巴頌帶到這裡囚禁的第二天,巴頌就開始了殘忍的折磨之旅。讓薩爾曼感到意外的是,這幫人不求財,而是要自己坦陳這麼多年做過的壞事。
薩爾曼已經說了很多,但巴頌根本不滿意,於是就對薩爾曼進行嚴刑逼供。
薩爾曼原本以為說點不疼不癢的事情,但沒想到這些審訊之人,根本沒有被自己敷衍。
“那你說怎麼辦?”江靜搖頭苦笑。
蘇韜朝薩爾曼瞥了一眼,“先幫我找個翻譯,這傢伙聽不懂漢語。”
江靜眉頭挑了挑,乾咳一聲,“我幫你翻譯。”
蘇韜悠悠道:“要讓他開口承認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光用硬的也不行,只會激起他的血性。所以想要讓一個人開口,要先將他的尊嚴擊垮,尊嚴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一個徹底沒有了尊嚴的人,要撬開他的嘴總是比較容易一點的……”
巴頌在旁邊不解地撓頭,“他有尊嚴嗎?”
蘇韜突然沉默,搖頭苦笑道:“他是印度名醫,當然有尊嚴了。”
“那該如何擊垮這個尊嚴?”巴頌十分崇拜地望向蘇韜。
“男人的尊嚴有很多,但幾乎所有男人都會關心下半身。”蘇韜嘿嘿壞笑兩聲,“這樣吧,先把他下面那根禍害割了,試試看他招不招,不招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比如給他塗抹點印度神油。如果還不招的話,找個有特殊需求的男人,跟他胡天胡地一番。當然,得他被爆……一樣一樣來,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江靜邊聽邊翻譯,後背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沒想到蘇韜是這種人。
這麼變態的人,在他的掌管下,烽火和龍組會變成什麼樣呢?
至於巴頌倒是不停地點頭,似乎在考慮如何執行。
蘇韜一邊說話,目光盯著薩爾曼,等江靜翻譯結束,薩爾曼肥碩的身體莫名地抽搐了一下,細微不可見,一閃而逝,但被蘇韜成功地捕捉到了。
蘇韜嘴角浮出一抹壞壞的笑意,他對薩爾曼可沒有什麼好感。
因為他設局,自己差點死在第二監獄裡,那幫囚犯都是禽獸,如果不是自己以暴制暴,指不定早就菊花滿地殘了。
巴頌用了這麼多刑法,薩爾曼始終在打馬虎眼,說明薩爾曼內心還是有股狠勁。薩爾曼是蘇韜安插到印度的一枚棋子,可不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像印度這個民族,懶散而善變,你只要讓他怕你怕到骨子裡,他才不敢跟你偷奸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