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逸容腦子被石姣姣的舌尖攪和成一團漿糊,半晌才說,“你的……也軟。”
石姣姣窩在康逸容的懷裡,午後陽光從窗戶爬進來,只照到她的一隻腳趾。
她朝下挪了挪,讓陽光鋪滿整個腳背,愜意勾了勾腳趾,轉身摟住康逸容,閉上眼睛嘟囔道,“抱著我,睡一會……”
康逸容聽話的摟住她,亂糟糟的腦子,隨著懷裡石姣姣的漸漸沉穩的睡意,也跟著平靜下來。
以後不知道會是怎麼樣,他的底牌差不多被翻遍了,石姣姣不配合,他早晚會被抹殺掉。
他恨石姣姣,也恨自己無限重複的悽慘命運,更恨自己即便是這樣,也還是貪戀和石姣姣的每一次交集,親暱。
他第一次有點不想面對即將失控的未來,想要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就這樣抱著她……抱著自己的所有悲慘痛苦的出處,擁著賦予他生與愛的本源。
兩人這樣親密的姿勢睡著,醒過來的時候天都要黑透了。
別墅裡只有兩個傭人,石姣姣和康逸容晚上吃完飯,就坐在影視廳裡面看電視。
石姣姣赤著腳,抱著薯片和這個世界不知名牌子,卻和現實世界一個味道的肥宅快樂水,沒形象的癱在沙發上看肥皂劇。
康逸容坐在她的旁邊,卻沒有她這麼愜意,腦子裡亂糟糟的都是這世界的事兒……
“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康逸容忍不住問石姣姣,“呂飛剛才給你打電話了,你不理他嗎?”
石姣姣調小電影片聲音,“你不是不讓我理他嗎?”
康逸容有些憂愁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你這世界的怨念值不刷,出不去這個世界。”
“怨念值來自誰?你嗎?誰規定的我只有刷了才能出去,”石姣姣湊近康逸容,歪頭對上他的眼睛,“你怨我嗎?”
康逸容面色一言難盡,石姣姣放下薯片,坐到他懷裡。
“你怨我麼……嗯?”石姣姣親吻康逸容的眉心,“對不起把你寫的這麼慘……原諒我好不好嘛?”
康逸容微微仰著頭,心臟不聽話的又開始狂跳,石姣姣的眼神是沼澤,踩上去就別想再出來,直至溺死在其中。
他最後也沒問出石姣姣的打算,還險些說了世界之識的事情,一集電視劇結束了,驟然響起來的冰爽牙膏廣告,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兩個人已經是箭在弦上。
康逸容呼吸發緊,鬆開抱著石姣姣的手,壓抑道,“我今天……”
“你今天又不方便?”石姣姣笑起來,起身赤腳走向床邊,拉上吊帶裙的帶子,開啟窗戶撥了撥捲髮,懶洋洋的道,“好吧……不過你老是這樣緊急剎車,我可能容易出線哎……”
康逸容才把衣服系一個釦子,聽到石姣姣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窗戶吹進來的風太冷,他感覺整個人都涼透了。
他幾乎是有些急迫的站起來,走到窗邊抓著石姣姣的手按住窗戶,隔絕了涼風。
“我這就來,你別說這樣的話……”康逸容聲音說不出的委屈,輕咬石姣姣的肩膀,“別跟別人……我會瘋的。”
石姣姣看著玻璃上康逸容看著自己的視線,那其中真的不難解讀,渴望,愛慕,佔有慾。
他愛自己,石姣姣想。
可是他聽到自己和他結婚的訊息卻不太高興,那麼除了她的愛,他還要什麼?還要什麼比這更重要呢?
石姣姣已經猜到了。
她閉上眼睛,伸手摸了摸康逸容的臉,被他半抱半拖著拉進臥室。
窗戶沒能關嚴實,一陣風過,又開了,涼風肆無忌憚的擠進來,撫過屋子裡的擺設,纏綿不去,徹夜未停。
第二天早上,正好星期天,石姣姣拿著電話看了一眼,呂飛半夜的時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