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琴恢復,兩人準備繼續趕路,身側突然傳來“咳咳”的聲音。
聞聲望去,一名老者凌波而踏,一隻手握做拳狀,放在嘴邊。
他只有一條腿,拄了柺杖,另一邊的褲腿空空蕩蕩,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憐無比。
不知何時出現,彷彿一直站在那裡。
見兩人目光看了過來,他習慣性的又咳了兩聲,將目光看向秦琴,含笑說道:“秦皇女,剛才的見面禮,可還合心?”
“老朽莫失魚,叫我莫瘸子就好。”
“這位就是葉裕了吧?”
“果然是一表人才!”
他讚道。
“咳咳……”
說完,他開始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好一陣,他才緩了過來,帶著歉意說道:“抱歉了,年紀大了,前幾天又受了點傷,再加上舊疾復發,實在是難受!”
葉裕明白了。
他想起孫奇的話,曾經有個八角樓的老神棍欠了他人情,將這個人情轉給了秦琴,並且放出風聲。
看來就是他了,這個莫瘸子效率還真高,在半途就截上了兩人,並且還有時間帶了個見面禮!
不過,從此處也能看出來,他對這能讓他用鎖言劫的人情相當重視。
不過,葉裕倒是對他觀感不錯,畢竟,這是第一個對自己也順帶誇了一句的江湖前輩。
秦琴回答道:“莫前輩切勿說笑,如果堂堂二品武者,八極之一莫失魚都體弱多病,那這世界上還有多少活人都未可知了!”
莫失魚神色微動,但他下一刻挺起胸膛,氣勢一變,從老弱病殘成為了一代宗師。
“倒是老夫不是了,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老夫這個二品水分太大,別說與其他上教比了,一些小派的三品,我都不一定能打的過!”
“所以出門在外,只能與人為善,但即使如此,也落個如今的下場,我也唯有儘量示人以弱,還請勿怪!”
兩句話的功夫,他氣勢再次從高深莫測無縫銜接為可憐可悲,連身高都彷彿低了幾分。
重新化作孤獨的瘸腿老頭。
堂堂的二品武者,低眉順眼。
這一次,秦琴的面色略微軟化了一些,但片刻又硬下心來:“莫前輩,不要再戲言了,如果你再如此,我就將孫叔叔贈予的這次機會給我父親了!”
“咳!”
莫失魚放棄柺杖,揹負雙手,站直身軀。
“老夫堂堂二品武者,怎麼會去哄騙你一個小女娃?”
“簡直是笑話!”
“老夫這裡有一份名單,皆是惡貫滿盈之輩,理當殺之,只要你順著殺下去,保你直入三品,抵這次人情,可否??”
秦琴思索了一下,搖搖頭。
莫失魚又道:“我這裡有一柄中三品神兵寒刀,還有一個關於上三品神兵的訊息,抵這個人情,能否??”
說話間,他凌空一拉,一柄烏沉如墨,僅僅在刃口處有一條晶瑩白線的長刀被他拿出,長刀出鞘,空中飄起雪花。
秦琴正在思索,葉裕輕輕拉了一下她,拒絕的情緒傳遞了過去。
她便不再思考,再次搖頭。
莫失魚眼皮扯了扯,他瞥了一眼葉裕,再次說道:“我有一份寶藥,服之如龍似虎,精力無窮,天下無雙,抵半份人情,可好?”
秦琴臉色微紅,瞄了一眼葉裕,再次搖頭。
葉裕嘴角一扯,暗罵一句老不修,難怪被人打斷腿。
莫失魚又道:“既然如此,那麼你這個小女娃有什麼想要的?”
“老夫也算交遊廣闊,這天下的奇珍異寶,稀奇之物,不說全部,大半卻是能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