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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筆者上一次採訪米蘭先生已過去三日。
原計劃,筆者今日要採訪約書亞先生,
筆者在出發前致電米蘭先生,米蘭先生保證約書亞先生今日的精神狀況足夠穩定,不會再發生上一次採訪裡的失控行為。
也許和他退役前從事的職業相關,米蘭先生的聲音裡有一股恆定的平靜,猶如春日解凍的溪流,冰涼得有些刺,聲感卻又很柔和。
米蘭先生一保證,筆者也就不再猶豫地前往。]
【懂了,這就開啟冰箱找代餐。】
【菲特終於寫出bug了!軍醫有個屁的平靜嗓音!叫起來跟鬼一樣!】星網另一端,阿努什卡給這條評論點了個贊。
約書亞先生今日很精神,米蘭先生
牽著他來到會客廳,想來,約書亞先生應該是不喜見到筆者。米蘭先生牽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面無表情的約書亞先生便對筆者擠出一個禮貌笑臉。
訪談很快開始,接下來筆者將以約書亞先生的第一視角記錄。
記錄時間點:約書亞·華沙回憶裡第一次遇到米蘭,即一百萬次重生的開端。]
【初遇世!喬什科作為米蘭雌君死亡的那一世!艹!刺激!菲特竟然還敢細寫初遇世啊!】【法庭:馬上出來幹活。】
住在黑塔裡的米蘭賜予我太過強烈的情緒衝擊,那一夜我跳塔離開,卻沒能真正逃離骨血裡躁動的荷爾蒙激素。
往後的某幾次生命重來之時,我曾憎恨過那一夜的自己,為什麼要留在家族地,為什麼不趁夜離開,為什麼不乾脆地將那顆子彈送進米蘭的胸口,為什麼要放任想象力將米蘭送進我的腦中,任由他在漫長歲月裡變成我心神的統治者,牢牢紮根。
可當時的我不知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那晚,我留在家族地,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我接連跳躍太多黑洞點,身體徹底到了極限,一沾床就睡了。
我本就是因為哥哥喬什科的死亡原因趕回來,我的理智先是被憤怒灼燒,又被身體的疲倦拖垮,再遭受米蘭的重創,最後它跌入夢境,變成我少年期的15歲。
在我少年的夢中,米蘭沒有和我的哥哥喬什科結婚,他變成了和我同歲的雄蟲,出身家族和我的家族是世代友邦,我在15歲和他見面,我和他握手,他自我介紹時的笑意很淺,就像……就像我在塔裡見到他的樣子。
15歲的米蘭問我:約書亞,你為什麼在冒冷汗。15歲的我說:我做錯了一件事。15歲的米蘭說:這件事錯得嚴重嗎?
我說:很嚴重,但也許只要我更強一點,嚴重的後果就能被逆轉。15歲的米蘭說:好吧,我祝福你。我對他點點頭,他便笑著消失了。
我從夢中驚醒,有僕從來敲門,端著早餐進來並告訴我,米蘭的家族來蟲,今天就想把米蘭從華沙家接回去。
我以為我沒睡醒。
留守家族地的僕從都是我哥哥喬什科的僕從,他們知道的內情多一些,也很有家族榮譽感,所以他們低聲告訴我,米蘭的家族一旦將米蘭閣下接回去,將會重新聯姻其他軍團系家族。
我恍惚記
起,米蘭的家族好像是個什麼盟的核心家族,什麼盟近年來深入探索星海,他們十分需要軍團系的武力支撐。
我迅速清醒,一股磅礴怒火從心頭燒起。
喬什科才死沒一週,米蘭的家族未免太瞧不起華沙!
而且米蘭的身體糟糕成那樣,他的家族竟然還讓他與我哥哥聯姻!?
我清楚哥哥的性格,喬什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我向往努力的目標。他強大,性格看似穩重,實則暴虐。
我想得多了,便又想起一個細節,喬什科結婚時,曾對雌父雄父保證,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