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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花不敢置信:“不不——不知道?”
“我們摘紅薯葉子的時候看到旁邊玉米地晃動的不對勁,以為別的村搞破壞,或者有野兔子之類的。悄悄鑽進去,看到你男人,誤以為躺在地上的人是你,怕你們尷尬就走了。要不是那天你說回孃家了,我們到現在還以為你們兩口子會玩兒。”
一枝花來這邊就是想知道那女人是誰。
“那我得回去。”
方劍平跟著她起身,道:“以為那個女人是你,所以這事我們誰也沒說。你最好想清楚。鬧大的後果,不鬧的後果都想想。我岳父肯定幫理不幫親。”
一枝花點頭:“我知道廣進叔最講理。你們玩兒吧。”頓了頓,“廣進叔那兒,你幫我想個謊。等我想好了再來找他。”
“行。快去吧。出了門就問有沒有人見過你男人。”
一枝花連連點頭往外跑。
由於太快,險些摔倒。
一枝花向來打扮得跟一朵花兒似的,什麼時候這樣慌亂。
小芳忍不住說:“她男人真不是東西。方劍平,我們也去。”
“去幹嗎?”方劍平下意識問。
小芳:“幫她找啊。找到了我就喊抓住他,他是小偷。你抓住他,我使勁打。打的差不多了,咱再說,咦,看錯了,原來不是外村人。我們再把他交給一枝花。一枝花想鬧大,就說咱們沒錯,他偷人。要是不想,咱也幫一枝花出氣了。咋樣?”
方劍平想想,這招夠損。
不過對付爛人,就得用爛招。
“我怕一枝花看到他被打心疼,我們裡外不是人。”
小芳也有過這個擔憂,“一枝花都沒說咱多管閒事欸。”
一枝花也沒覺得他倆看她笑話,“那就試試?”
小芳覺得說再多不如做,而且時間不等人:“走!”
三觀崩塌 當孃的沒教好,還不許我罵?……
方劍平拉住她, 說風就是雨的性子隨誰啊。
“咋了?”
方劍平邊往外走邊問:“一枝花到處打聽她男人去哪兒了,我們還能問嗎?我覺得不行。我們是要打他,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咱們找他。你想想可疑人。”
小芳朝隔壁努努嘴:“肯定不是王秋香。”
方劍平樂了。
以前王秋香需要接濟孃家, 天天算著日子怎麼過, 順便盯著小芳家, 能及時弄點好吃的。
現在孃家人跟她較勁,雖然不用擔心餓肚子, 可她怕孃家人服軟突然來找她, 以至於不敢落單。
不需要打聽,方劍平都知道那天她不是跟幾個妯娌一塊做鞋, 就是跟他岳母下地放羊去了。
王秋香也看不上一枝花的男人。她才三十多, 一枝花的男人四十來歲了。
更何況王秋香還指望張家幫她撐腰對付孃家兄弟,哪敢背叛張老九。
方劍平:“再想想。”
小芳指著東邊,“肯定也不是五嬸和來富家的。五嬸頭髮沒那麼長,來富家的太老。”
“那就不是西頭的。”方劍平看到大胖牽著胖丫從北邊過來,衝他招招手。
大胖立馬停下,往兩邊打量,猶豫往哪邊跑。
方劍平氣笑了:“過來,不打你!”
“早說啊。”大胖扔下妹妹跑過來, “有何吩咐?姐夫。”
這聲“姐夫”叫的方劍平渾身舒暢, “你們從北邊來有沒有看到一枝花的男人?”
大胖搖搖頭。
方劍平:“確定?”
大胖不確定:“我——我剛才往東看的時候有個人好像他。是不是四嬸家那邊的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