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慢悠悠的,真有那個機會擺在眼前,也只能看著給別人。”
方劍平不禁說:“對!”
小芳想想離恢復高考還有兩年之久,平時學新知識,掃盲班開起來順便溫習一下小學知識也挺好。
“那你也要學習。別被我和大胖難住。”
方劍平親親她的額頭,身上捱了一巴掌。
小芳趕忙推開他,藉著窗外的月光看到兒子呼呼大睡,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他醒了。”
第一次被兒子打,方劍平嚇得整個人坐起來。現在習慣了,方劍平眼皮都沒動:“估計做夢呢。”
“他這麼小知道什麼啊。”小芳躺下,“咱們也睡吧。但願他能一直這麼乖。”
張瞳瞳觀看了三天收麥子撿麥穗,就覺得沒意思極了。
小芳想換個活幹,有人送來了枕頭。
打場看似開著拖拉機打圈轉,極其考驗耐性,太慢了費油,太快了沒把麥粒壓出來,多壓幾遍也費油。
這個錢雖然是全村的,可也是個人的。省點油錢,等到年底跟蜂蜜錢匯總,每家也能多分點。不需要很多,五毛錢就能買一斤瘦肉,或者一條大草魚。
可是慢慢悠悠跟和尚唸經似的,很容易讓人心情煩躁。
張老九看著人家在地裡乾的熱火朝天,跟別人有說有笑,他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車上,兩天就受不了。
不光心理上,身體上也要命,腿僵屁股痛,還不能偷懶。打一場下來,車停了就得幫忙把麥秸翻過來晾曬。翻好了去打下一場。畢竟全村的小麥,連在一起幾十畝的場地有一半等著拖拉機。
另一半用牛。牛比車更慢,這種活兒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有那個耐心。
年輕人就算是方劍平這個當老師的,一天下來也能被磨的心煩。
小芳不嫌煩。跟照顧張瞳瞳寫作業比起來,開車打場簡直像放鬆。
張瞳瞳看到他媽媽坐在拖拉機,來了興趣,“啊啊啊”的也要坐。
每一片場地都有幾個人等著翻場。小芳拉著石磙打場的時候這些人閒下來,就忍不住抱張瞳瞳。
小孩終於離開捆著他的小床,越發高興,在人家懷裡又蹦又跳。
張老五也算是個老把式,所以被張支書安排過來幹翻麥子揚場這些活兒。
看到瞳瞳這麼興奮,老五也忍不住扔下鐵叉,“讓五爺抱抱。”
謝蘭稀罕長得好看的,自打瞳瞳滿月,五官慢慢長開,面板變白,越來越水靈,她恨不得天天去。
老五找媳婦,因此沒少去。每次過去也忍不住逗逗漂亮的小孩。張瞳瞳因此瞧著他眼熟,立馬把小手遞給他,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指著媽媽。
老五:“想坐車?”往前一步。
小孩興奮地睜大眼睛,對對對,這個五爺爺懂他。
老五樂了,“不行。車上太髒也太熱。”
張瞳瞳轉向他,睜大眼睛打量他,嘛意思啊?
老五:“那個車你不能坐。五爺抱你玩兒去。”
小孩忍不住掙扎,誰要玩啊,他要媽媽!
老五把他抱到隔壁牛場那邊,檢查一下他的尿布,包的很好,於是把他放牛背上。
牽著牛壓小麥的老人禁不住說:“也不怕小芳給你拼命。牛背上這麼髒哪能坐。”
老五趕忙把他抱下來。
小孩突然變得很乖很乖,眼睛盯著牛。
老五心中一凜,別是嚇著了。
要真是嚇掉魂了,不需要小芳,謝蘭也能要了他的命。
“瞳瞳,咋了?”
小孩回魂,指著牛要過去。
老五鬆了一口氣:“咬人。”抓住他一隻手,張嘴作勢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