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問劉季新:“還有什麼話說?”
劉季新一臉憤恨不服:“要不是段伊然那個蠢女人心軟,就憑你們?”
“段伊然不心軟,所有證據都指向方劍平我們也不會抓他。因為段伊然身上沒傷痕。更何況方劍平有人證。”
劉季新:“傻子的話也能當證據?”
張小芳大怒,朝他身上就踹。
孫組長拉住她,“帶走!”
有村民忍不住問:“槍斃?”
張小芳立即說:“槍斃個屁。他又沒強姦。”
謝蘭問:“那幹啥?”
張支書道:“報假警,跟段伊然一起關半個月吧。”
“啥?”謝蘭不能接受。
其他人也不接受:“他冤枉方劍平咋算?”
張支書道:“他和段伊然都沒說這是劍平乾的。”
謝蘭張了張口,結結巴巴磕磕絆絆:“這不——那——不太便宜他了?不行,攔住他們!”
原本讓開路的村民瞬間把路堵上。
張小芳快速上前扯開孫組長,一腳踹到劉季新膝蓋窩。
她的力氣多大啊,一百八十斤的麻袋扛起來就走。
這一腳下去直接把劉季新幹趴下。
村裡人可不懂法律法規,又有人帶頭,立即跟著踹。
孫組長忙喊::“住手,住手!”
張小芳大聲說:“我沒動手。”
“對,沒動手!”有村民立即擠開孫組長上腳。
孫組長失去了剛剛的淡定:“攔住!快攔住他們!”
老公安忙說:“沒用。越攔他們打得越兇。”
“那怎麼辦?”孫組長急了。
老公安小聲說:“得找村支書。他出面才行。”
孫組長想起來了,在村裡村支書的話可比公檢法有用:“老班長,不能這麼打,會出人命的。”
張父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不是在東北?”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張父覺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有可能出人命:“張小芳,謝蘭,不許再踢。都給我停!”
眾村民下意識停下來,循聲看到村支書離他們得有六七步遠,再次伸出腳。
“張來富!我的話——”張支書大喊。
張小芳擠過來打斷他的話:“爹,我啥也沒幹。”
張父瞪她:“我瞎啊?別以為我沒看見,就你帶的頭!不許再打!再打我扣他工分!”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停下。
孫組長連忙讓他的人過去。
那些公安倒是想,可是被張莊的婦女控制住了。
孫組長又忙找張父。
張父看過去,發現都是熟人,“王秋香,幹嘛呢?鬆手!”
王秋香之前覺得罪犯是劉季新沒跑了,所以一點不好奇。
吃飽喝足沒事了出來聽到人說,他陷害方劍平不是因為他喜歡段伊然,嫉妒方劍平,目的是跟方劍平搶大學名額。王秋香怒了。
王秋香跟張小芳他爹一樣認為方劍平不過是一時落難的鳳凰,在他們村呆不長。
先前聽說上面弄個工農兵學校,王秋香還跟村裡人嘀咕,鳳凰要飛走了,以後想見也見不著了。
王秋香本來就不喜歡劉季新,難得有機會收拾他,還能把從張小芳那兒受的窩囊氣撒出來,哪能放過。所以她才不是攔著公安,而是拽開公安試圖擠進去補幾腳。
王秋香累一身汗,沒踹倒劉季新心裡不痛快極了。可她也怕村支書大哥,不敢不聽。
悻悻地鬆開手,王秋香注意到村裡人都讓開,劉季新孤零零趴在地上,眼中一亮,從他身上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