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因為她也不懂這些。
也不可能激動的昏過去。
原主身體好的能抗一麻袋糧食。
張小芳再想想,好像想到了。
張莊在黃河南邊,離東邊的大海也沒多遠。這裡的天氣農曆十月不是特別冷,晚上不燒炕一條厚被子也夠了。
原主的娘擔心夜裡變天,還是多放一條薄被子。昨晚原主敲暈方劍平後就把厚被子給他。她裹著薄被子。可能睡覺不老實,薄被子是秋天蓋的,還比厚被子窄,她就滾到被子外面,半夜身體失溫無聲無息地睡過去。機緣巧合換成她這個水鬼。
“要不我出去?”方劍平聽到王秋香開始喊老九,擔心她把全村人喊來。
“給她臉了。”學著原主的口吻罵:“臭女人,看我咋收拾她。”
拉開門就看到還有個外間,挨著門的地方有個鍋。這個應該是燒灶的地方。她便宜娘在外間門口,看到她一個勁使眼色——趕緊進去,別出來。
張小芳覺得她這個娘太軟,一點不像她媽。
她媽軟硬都行。以前她奶奶厲害,她媽得閒就坐在她奶奶門口哭,跟哭喪一樣。
別人問她哭什麼。她就盯著奶奶家欲言又止。不知道的人以為她奶奶欺負狠了,紛紛指責她奶奶過分。次她奶奶就不敢拿捏兒媳婦。
國家開放二胎之前她家就她一個閨女。農村人迂腐,覺得沒兒子是絕戶,看不起沒兒子的人。她媽在早出晚歸不知道這事。有次身體不舒服回來早了聽到別人說她在鎮上又咋樣,還不是生不出兒子,將來家產都是人家的。
她媽怕她聽見了胡思亂想,又知道那女人欺軟怕硬,抄起鐵鍬就砸。外人都以為不是那人躲得快能砸斷她的腿。從此以後沒人敢議論她們家。
王秋香跟說她家沒兒子的那些八婆一樣欺軟怕硬。
張小芳擠開她娘,大吼:“王秋香,再說一遍!”
高素蘭一把把她拉回來:“小芳!”
張小芳看到她娘懷裡有她的花棉襖,奪過來退到裡間門邊扔掉被子套上棉襖。
高素蘭趕緊關上門,這個傻閨女能傻到多大。
牆上有人,她爹在窗戶邊,她居然這麼大咧咧穿衣服。也不怕他們突然進來。
“趕緊的!”高素蘭連忙把棉褲給她。
張小芳想問秋褲呢。
一想到王秋香那女人也顧不上那麼多,快速穿好,按照記憶去對面廚房翻出大刀,罵咧咧:“三天不收拾你皮就癢。我房裡有啥東西跟你有啥關係?吃你的糧食喝你的水了。不把你剁吧剁吧餵狗,當我好欺負。”到牆邊跳起來就朝她腦袋上砍。
“小芳!”
“住手!”
撲通一聲,王秋香從牆頭上摔下去。
張小芳停下來,張父奪走她的刀就擰她的耳朵。
“爹,爹,爹——張老大!給我鬆手!”
張父朝她腦袋上一巴掌:“你個沒大沒小不懂事的玩意。我不把你剁吧剁吧了餵狗,我是你爹!”
“住手!我讓你們住手沒聽見?!”
張家父女停下。
高素蘭聽到陌生的聲音趕緊把將將出了臥室門的方劍平推進去,“我去看看又是誰。這大清早的一個個咋這麼多事。”
到門口看到院裡的軍綠色大簷帽,心慌的扶牆,這——公安咋知道小方同志在他們家?不對,不對,現在不是以前,未婚男女睡一塊不犯法。
高素蘭穩住心神,朝那倆公安走去。
一個公安奪走張父的刀,一個掰開他的手,“老張同志,你可是名老黨員。這是幹什麼?”
張父下意識說:“我教訓自個閨女。”
“你自個的閨女也不能動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