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小皇子發青的模樣,立即改口,
“是,就算是陛下下旨讓你來的,那你睡覺不對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睡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睡覺?我明明在認真聽講!”瑾瑜指著自己的臉。
張凌深吸一口氣,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好啊,那你說,剛剛夫子講到論語哪一段了!”
瑾瑜聽到這裡,優哉遊哉地笑著,回過頭來,義正言辭跟老祭酒道,
“夫子,學生今天是第一天來上課,這個張凌一雙眼睛盯著我,可見他也在走神,夫子,您要考我可以,必須把他也帶上!”
張凌聽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你簡直豈有此理!”
那老祭酒卻是沉著眸,也看出張凌確實在針對瑾瑜,便淡聲道,
“行,老夫就考校你們倆,若是誰答不出來,老夫必定嚴懲!”
張凌十歲了,瑾瑜只有不到六歲,跟他比實在是掉價,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就在這時,他目光落在小七身上,心想著若是瑾瑜連弟弟都比不上,不就掉臉面了嗎?
於是張凌指著小七道,
“夫子,剛剛小七作弊給他哥哥通風報信,要懲罰,他也得來。”
老祭酒瞄了一眼一臉平靜的小七,“成,老夫不厚此薄彼,今日到底你們仨有沒有認真聽課,一試便知。”
小七很無語地站了起來。
三個人齊齊上了講臺,面朝底下所有人。
小皇帝一臉笑呵呵看熱鬧。
老祭酒站在一旁,負手問道,
“你們誰能把《燭之武退秦師》背出來,今日免罰!”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課堂上講的是《論語》,怎麼讓人背《左傳》?!!
夫子是鐵了心要懲罰他們呀!
張凌深吸氣,祖父是教過他這一篇的,他頓時自信滿滿。
瑾瑜撓了撓頭,《左傳》這本書,諸葛均給他讀過,只是他從來沒放在心上,不過沒關係,他雖然長久記憶力不成,但是瞬時記憶能力不錯。
“你們誰先來?”
“當然是他先來,他最大嘛!”瑾瑜理直氣壯指著張凌。
張凌以前背過,但是也不見得能記全,不過瑾瑜這紈絝子弟肯定不如他。
“你不就是想我先背,你好跟著我學嗎?成,我就看你有沒有過耳不忘的本事!”這樣也不顯得他以大欺小。
於是張凌開始背書,
“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於晉,且貳於楚也。晉軍函陵,秦軍氾南。佚之狐言於鄭伯曰:‘國危矣,若使燭之武見秦君,師必退。’公從之。辭曰:‘臣之壯也,猶不如人;今老矣,無能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過也。然鄭亡,子亦有不利焉。’許之。夜縋而出,見秦伯,曰:”張凌揹著揹著,開始卡殼。
事實上,能背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張凌也只有十歲。
老祭酒並沒打算他們都能記全,已然面露喜色,
“行了,瑾瑜來。”他指著崔瑾瑜。
瑾瑜絞盡腦汁回想著張凌的話,開始複述,
“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於晉,且貳於楚也。晉軍函陵,秦軍氾南。然鄭亡,子亦有不利焉。’許之。夜縋而出,見秦伯,曰:”
“曰”了半天也沒“曰”出來。
背到這裡,他一臉責備看著張凌,“你看,你背不出來,也連累我背不出來吧?”
張凌氣得差點吐血,恨不得抽瑾瑜兩巴掌。
這小兔子崽子,還真有點本事,居然一字不落把他說的都背全了。
哼!
“夫子,他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