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鳴心中一驚，暗罵陸羽壞事，連忙準備解釋。
可皇甫崧卻擺擺手，語氣頗有些不耐煩道：“無妨，不過是一道筆痕罷了。此陣我已經看出來，確實頗為複雜。你們都出去，讓老夫靜靜在這裡參悟。”
“皇甫宗師，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
宋清風帶著殷天鳴，立刻立刻主帥大帳。
殷天鳴早就已經好奇萬分，剛出去就忙不迭問道：“宋先生，您是如何請來這位高人的？”
這可是陣法宗師啊，輕易不出關的。
宋清風的眉頭緊皺，揉了揉眉心道：“我宋家之前和皇甫宗師有舊，這也是憑藉著這些交情，才將對方請來的。希望能儘快破開唐軍的陣法，已經不能拖下去了。”
言罷，宋清風忽然喊道：“來人，調集重兵防守在大帳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從黑暗中，頓時走出來數百位身披盔甲的甲士，將整個主帥營帳牢牢守護起來。
這些都是從殷家親兵中選拔出來的精銳，守護在四方，頓時殺氣騰騰，固若金湯。
……
天衝關，東市。
這裡是關隘之中的民宿區，在此地生活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在此駐紮的軍士家眷，還有一些遊商在此地經商。
天衝關是一座軍城，商品十分單一，在這裡經商，還是有利可圖的。只不過此地已經靠近前線，經商還是有著一定危險。所謂富貴險中求，每年都有不少商人冒險來到此地。
天衝關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會開門的，為了防止有細作混入其中，天衝關每個月只會開四次城門，來讓遊商自由流動。陸羽和冷無相兩人來的不是時候，因此剛一到，便被強行扣押。
“大人，您何必要對那小子客氣？他不過就是一個二世祖罷了，您可是堂堂的從三品武將，親自駕臨，天衝關居然只是派他出來迎接，簡直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冷無相早就憋著一肚子火，剛離開主帥營帳，便忍不住對陸羽大吐苦水。
陸羽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裡和外面不一樣，今天就算沒有人出來那也是正常。天衝關之所以只讓殷天鳴來迎接我，是因為整個關隘，只有殷天鳴是處於閒散狀態的！”
冷無相心中一愣，道：“那其他將領，文武百官……”
“他們自然也已經上到城牆上了，別說是武將，就算是文官，哪怕你就是一個凡人，只要能發揮作用，便需要一同參戰！”
“殷天鳴是想要掩飾，他想讓我覺得天衝關還是可以防守的。可我早就知道，整個天衝關已經危在旦夕了。”
陸羽帶著冷無相，穿過長街，來到一條小巷前。
“你看出，這條巷有什麼不同嗎？”陸羽道。
冷無相這才注意到，眼前這條長街，路旁幾乎家家戶戶，都掛著白幡，貼著白紙，一派縞素之狀。
街道上行人稀少，居然盡數都是女子和孩童。見到陸羽和冷無相兩人出現，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