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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還多著呢,一點點小事哭這麼久?大不了被媽媽責打,家常便飯而已,可見你已被寵壞。」

沒想到珍珠這次做了少女輔導,小霖哭聲漸漸平靜。

珍珠嘆口氣:「我告訴你我為什麼哭,」她緊緊摟著小霖,低聲傾訴:「有一次,是我母親辭世,我那年十二歲,她患癌,病了許久,我以為我已沒有眼淚,可是還是哭個不已,又有一次……」

她們抱得很緊很緊,聲音越來越低。

在地庫,子山斟出拔蘭地給歇斯底里的家華。

家華不住說:「我做得不好,我已力竭,筋疲力盡,再也不能夠,我還是做不好……」

子山用手堵住她的嘴,「家華,靜一靜,我們已經到家,我們沒事,有話慢慢說,你是斯文人,平日比我理智,怎可伸手打人?」

「是我的孩子——」

「許多母親都這樣想:我的子女我的骨血,但是他們已經成人,你不會打罵途人甲乙,你也不能對子女動手,有話慢慢說,而且,不要恐嚇,不要侮辱,說明你的意思即可,數千年來,打罵什麼時候生過效,你說。」

家華痛哭。

「我知你這些日子吃盡鹹苦,但不可以計算到於霖頭上,那是你的路你的荊棘你的意向。」

子山也喝一口拔蘭地。

他自嘲說:「我都快成為電臺心理輔導專家。」

家華把臉埋手心裡。

「雨過天晴,言歸於好可行?把女兒逼走,她有她的前途她的生活,你的損失可大了。」

家華不再言語,子山把她自崩潰邊緣扯回,她越想越害怕,嚇得半死就是這個意思。

子山替她蓋上毯子,她在舊沙發上睡著。

子山鬆口氣,到廚房去斟咖啡,遇見珍珠。

兩人一起問:「家華/小霖怎樣?」

「都睡了,她們也真辛苦,唉。」

「做人太難,其實母女都沒錯,其中太多誤會。」

珍珠說:「我同於霖說,以後,任何聚會,十五歲的你一看到有人拿酒出來,立刻退席,還有,飲料握在手裡,以免壞人下藥。」

子山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你教得很好。」

珍珠很高興,「我有用?我不走了。」

「這不是我的家,我只是地庫租客。」

「你搬走,我住這個地庫。」

子山沒好氣,「珍珠,你故態復萌。」

她卻說:「我要上樓陪小霖,不與你多講。」

角色又調轉了。

幸虧是週末,母女睡得很晚才醒。

小霖問珍珠:「我怎麼見媽媽?我只好離家出走。」

「你認錯沒有?」

「我知道我不該在那幢屋子久留飲酒。」

「那麼,忘記過去,努力將來,假裝沒事,一切如常。」

「這是什麼?」小霖懷疑,「這是孫子兵法秘訣?」

一邊家華也說:「我做不好母親。」

子山勸:「單身母親難做,有夥伴即丈夫比較好: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一配一搭,一正一副才能演好一齣戲。」

家華嘆氣,「一會見到,我該怎麼辦?」

「你是她媽媽,唯有老著麵皮,假裝沒爭吵過。」

「這次裂痕,需時修補吧。」

「不要緊,會得痊癒。」

經過這次,母女總算知道,誰也不擁有誰,更應珍惜現有關係。

珍珠一定要留在於家,家華不贊成。

珍珠問:「你怕我搶走子山?我才不會喜歡他。」

子山瞪她一眼。

「不不,子山像我大哥。」她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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