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好把我放在心上。」
他這樣不加修飾的說出來,魔尊反而又啞了火,無言相接。
「總之。」男人強行把話頭轉了過來:「我們找個午睡的莊稼漢,把他們的魂魄調轉一下。」
「那你會不會遭天譴?」
「天譴這種東西……早遭過無數次了。」
魔尊自嘲般笑了一聲,又像是怕他憂心,重新說清。
「只調轉十日,算換他南柯一夢,不打緊。」
那油黃髮亮的魂靈,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丟了出去。
精準砸進京郊外田舍裡,某個呼呼大睡的莊稼漢腦殼裡。
作者有話說:
來了今天更明天更之後也會更更到完結
第63章
陳章政睡到一半, 互覺得燥熱難安。
他翻了個身,不耐煩地揮了下手,示意婢女給自己添冰打扇。
不知怎的, 那些侍奉的妾室們全都沒了影子,更沒婢女前來遞茶。
陳丞相睡得口涎直流,一抹眼睛發了怒。
「冰呢!」
「這麼熱的天氣, 是要熱死老子?」
往常這時候若是他叱責一聲, 裡裡外外得跪下好幾片,免不了嬌妻美妾前來哄勸撒嬌。
他半醒半怒地吼完了, 被劈頭蓋臉澆了半身臊水。
「冰?你還敢跟老孃要冰?」
農婦叉腰大罵, 抄起旁邊的掃帚就把他往榻下趕,抽得登時皮肉上有好幾道紅印:「莊稼都要渴死了, 你不去挑水跑回來偷睡, 做什麼皇帝夢呢還敢要冰?!」
陳章政多少年沒被痛打過,此刻冷不丁被淋了一頭臭烘烘的髒水,胳膊大腿更是被抽得火辣辣泛痛。
他嗷的一聲竄起來,在草榻上被笤帚抽得亂轉, 活似鐵鍋上的活魚。
「侍衛!!侍衛!!」
「說什麼夢話,趕緊給老孃下來!再不去澆水老孃撕了你的腦袋!!」
「你瘋了,我可是當朝丞相!」
「丞你媽!」
不遠處槐樹上,一隼一鼠棲在陰涼處, 把熱鬧盡收眼底。
藺竹看得好笑, 叼著草根當糖棒般慢慢嚼著, 竟真有幾分天然做鼠的快意來。
解雪塵立在一旁, 念頭流轉間已從旁的村人腦海里聽完附近情況。
「這陳家是附近有名的窮戶。」
「雖然老婆潑辣能幹, 但抵不過嫁了個敗家無賴。」
「如今正是秋收前夕, 莊稼正在渴水的時候, 斷了供水是要拱手一整年的收成。」
藺花鼠嚼著草根,翹著腳直接睡在他鬆軟的翅羽旁。
「那咱們家的稻子……」
他前段時間忙著讀書,又遇到不少風波,許久沒顧上家裡的田地。
「無妨。」魔尊謙遜道:「照顧得還可以。」
解家人說話通常有個毛病。
要麼過分誇張,要麼過分謙遜。
如今藺家小院後頭的稻子基本有一人高。
一粒頂別人家五粒,再養一季怕是要長成饅頭樹。
他們當初選的種子其實與別家無異,理應也是差不多的收成。
但除了種子之外,其他全都跟別家不一樣。
原先的土養分平平,這些年被雜草榨的乾癟,理應養好幾年豌豆好好固住土質。
蘇紅袖看著嫌棄,拿紫海別院裡種靈芝的黑蜂泥換過來。
幾畝地均是半夜悄悄換的,使得也是類似當年一夜間造府築院的道法。
那土生在天地靈華充沛的高島之上,水分充足營養豐富,別說種靈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