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雪塵:?
「我臨時編的故事哪裡顧得上那些!!」
「你聽見了吧,」他看向武傢伙計:「都是編的,散了吧。」
小夥計哭笑不得:「將軍爺,故事是編的,那些上交給知府老爺的都是您變出來的不成?」
解雪塵不願解釋,轉身想走,看見藺竹泫然淚眼。
「你難過什麼?」
「沒什麼,」書生一抹眼睛,哽咽道:「走吧。」
「說。」
「真沒事。」
魔尊身側寒氣一放,藺竹立刻乖巧站好。
「我想吃席來著。」
一整天的生辰宴,這意味著什麼!
中午不用做飯,晚上不用做飯,家裡能剩多少柴米油鹽!
再說了,武家是方圓百里出了名的富貴人家,莊子裡的果盤瓜子糕點能少嗎!!
吃不完萬一人家還讓帶幾塊回去,明後天的伙食不也解決了!
解雪塵本來還以為他被勾起了什麼傷心往事,合著就是捨不得兩頓宴席。
他一皺眉,突然也意識過來,家裡回回做飯開支不少,飯後還得由他洗碗。
吃一天席,能少洗兩回碗。
合算,非常合算。
「你帶話回去。」解雪塵淡漠道:「請帖我們接了,下個月按時過來。」
「好嘞!」夥計喜出望外,又行一禮一溜煙跑了。
回去的路上,藺竹走走停停,怔怔出神。
解明煙伸手護著狗背上的滿筐鵝蛋,問他在想什麼。
「又餓了?」
「不是。」
藺竹看向他們兄弟兩,琢磨道:「以後你們兩個人打架,能不能換個地方固定下來。」
解雪塵冷笑:「我收拾他還要看時間地點?」
關於解雪塵和自家五哥的動手頻率,目前是三天一大打,每天一小打。
動靜大時狂轟濫炸飛沙走石,動靜小也免不了砸碎一杯子。
仙家魔家原本就氣息不合,因為各自心法相逆氣場互駁,他們平日閒談也總是保持距離,否則都會感覺到針刺般的怒意。
除此之外,解明煙有心幫他重開經脈,後者也有意會。
復甦後的每個日子裡,解雪塵一直在深夜裡打坐吐納,修補關竅裡的諸多損傷。
他雖然來此處不到一個月的光景,身體內外損傷已是痊癒完畢,且能夠重拾諸多小的術法。
雖然應付凡人已經綽綽有餘,可一旦碰上修道人,未必能勝過一籌。
重傷瀕死,便意味著修為銳減,能力大退。
解明煙沒事撩他一下兩人動手過招,看著動靜很大,其實回回五哥都留著手。
畢竟,前者只是從仙山裡偷摸著跑出來,功力仙階沉穩不動。若真想下殺手,已經能痛剜手足好幾回。
解雪塵面上對他神色冷漠,最後還是收了這份好意,如在忘世渡般重頭練起。
藺竹突然提這一句,魔尊抿唇不語。
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沒有趕他走的意思,以後再過招,我們去後山。」
解明煙看得新鮮。
這臭脾氣傢伙還會主動跟人解釋事情了?
「噢噢,你們別去!」藺竹忙道:「後山老有小孩兒老婆婆過去採菌挖藥草,去了還容易嚇著他們。」
「咱家西邊尋小徑過去,有大片的曬穀場,那太偏根本沒人去,現在已經荒了,你們兩去那怎麼打都行。」
他打算回頭再打幾個木欄杆遠遠擋著其他人,省得被誤傷。
解明煙突然福至心靈:「等等,你平時是怎麼跟村裡其他人解釋這些的?」
藺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