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死得那魔修就是燕煊?
「師尊,你把人都救下來了?」他環顧四周,正是那些被房詩蘭綁走的女子,「既然如此,便跟我一起回宗門復命吧。」
宮修賢嘴上說著,卻已經朝羿寧走了過來。
根本就不是商量,他就是迫切的想要羿寧跟他回去。
「你已經不是我徒弟了,從今往後都不要再叫我師尊。」羿寧後退半步,抬劍指向宮修賢,如果他再向前逼迫自己,羿寧便喊燕煊過來。
宮修賢聽到他的話頓住了腳步,聲音沉了下去道:「我永遠都是你的徒弟,就算你不想,我也會是你的夫君。」
這種話虧他也說得出口,羿寧要是有法力恨不得給他一劍。
「滾,」羿寧聲音徹冷,「我已經和燕煊結契了,也勸你出言謹慎,別讓你的未婚夫傷了心。」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宮修賢臉色猛地陰雲密佈,壓抑著道:「我不相信。師尊,別開這種玩笑,好嗎?」
這樣的宮修賢已然有了幾分那本書裡所寫的模樣,羿寧覺得如果他此時說些什麼宮修賢不愛聽的,絕對會惹怒對方。
但他不怕。
「燕煊……」第一聲剛默唸出來,羿寧便被旁邊女子打斷了思緒。
「你自己有未婚夫還要強迫結契之人,你算什麼男人!」正是那被之前被燕煊嚇哭的女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指著宮修賢說。
宮修賢被罵的一愣,緊緊地咬住了牙。若不是明光宗有規定不可對凡人出手,不然他必定要把這多嘴的女人教訓一通。
他張口剛要反駁些什麼,就聽另一個姑娘也開了腔:「我早看出來你不是好人,跟我家那寵妾滅妻的壞東西一樣壞!」
很快所有姑娘都開始聲討宮修賢,甚至把戰火綿延到了柳如庚身上,「你也別裝什麼可憐,當年在青樓里老娘見多了像你這樣耍手段的,堂堂大男人,做作!」
柳如庚臉都青了,牙齒恨不得咬碎,竟然拿他跟青樓女子相比。
這些女子,有的是被男人欺騙,有的是被當成貨品,有的被當成玩物,有的被丈夫寵妾滅妻棄如敝履。她們之所以輕易答應了房詩蘭,便是被這樣的生活折磨怕了。
她們知道這種滋味有多苦。
羿寧怔了怔,沒想到這些姑娘會出聲幫他說話。
所有女子都走過來圍住了羿寧,像個易碎的脆弱的護盾,那麼柔弱,卻選擇堅強地擋在他身前。
羿寧手指微微蜷縮,看到姑娘們靠過來。雖然她們什麼都沒說,但是羿寧明白了她們的好意。
謝謝。羿寧在心底說了一聲。
送走羿寧後,燕煊一路尋找著甘兒的氣息,好幾條通道居然都有甘兒逗留過的痕跡。
這傻小孩去幹嘛了。
洞室錯綜複雜,燕煊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看起來甘兒剛剛走過的通道,氣味卻猛然斷在了半路上。
難道出事了?燕煊眉頭微皺,在附近仔細搜尋許久,仍然沒有任何頭緒。
突然間,一根角落裡不起眼的骨頭吸引了燕煊的注意。
他和那骨頭對視半晌,伸手將骨頭拿起來。
骨頭離地的瞬間,燕煊腳下出現一個大洞,將他整個人吸入其中。
再睜開眼,燕煊便看到四周竟然是個宮殿模樣的地方。
暗紅色的宮牆上,一個晃著小腳的人影扭過頭來看他,連忙做了個「噓」地手勢。
正是甘兒。
燕煊嘴角抽了抽,飛身到她身邊,看到了宮牆內的場景。
是個龐大無比的水池,水池中央飄蕩著棵雪白的蓮花。
裡面躺著的人竟然是穆霄雲。
在蓮花畔,房詩蘭細心地用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