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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那天, 齊先生也來送他們下山,雪璇和良玉也在山下和他們會和了。
“此去山高水遠, 還望諸位一路順風。”
顧卿卿從木製輪椅上下來, 柱了柺杖, 勉強走了幾步, 她笨拙地行了個禮, 說道:“多謝齊爺爺這段時日的照顧。”
“好孩子,我知道你現在有些事情或許並不怎麼明白, 之後,時機到了,或許就明白了。”
顧卿卿還是有些聽不太懂。
齊朗也不著急,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荷包,遞給了顧卿卿。
“這,算是一份離別禮物罷。”
顧卿卿好奇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眉目平和, 眸光之中也並無老者常有的渾濁。
他宛若青竹一般立於一處,長青不敗。
齊爺爺年少之時想必亦是一個相當出色的青年罷, 顧卿卿想道。
“謝謝齊爺爺。”
顧卿卿慎重地將荷包收了起來。
他們上了馬車。
齊朗就立於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們離去, 身量依舊挺拔。
良久之後, 他才轉身, 輕嘆一口氣, 似是放下了什麼。
馬車上的顧卿卿看著手中的荷包,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啟。
“阿佐,你說我要不要開這個荷包?”
“卿寶兒想開麼?”
“想開, 但是……”
又有些害怕。
對於未知的恐懼。
衛佐握住了顧卿卿的手,說道:“卿寶兒,既然如此,隨心即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看著衛佐,顧卿卿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
她開啟了那個靛青色的荷包,荷包已經有些破舊了,顧卿卿開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
她伸手進去的時候發現是一塊木牌。
一塊有些斑駁的木牌。
“這……”
木牌之上,依稀有些字。
衛佐接過這塊木牌,看了一眼,念道:“裴家女,文文。”
顧卿卿聽得懵逼了。
“這是誰?”
衛佐也在拼命思索關於這個人的資訊,但是如今的裴家,早就已經隱居已久,對於這麼一個模糊的概念,他也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不過這塊牌子應當是用來……”
“用來幹嘛的?”
顧卿卿好奇地戳了戳木牌下面點綴的已經褪色的紅色流蘇。
“咳,雲道書院每年乞巧都會舉行燈會,邀請適齡的少女們和書院的學子們賞燈遊園,這是他們身上的名牌,若是投機,可互換木牌。”
聽到後面一副瞭然的表情。
相親嘛……
“那這上面的,肯定是齊爺爺當年的心上人吶~”
聽著顧卿卿這相當大膽的猜測,衛佐不可置否。
“老師是山長的嫡長子,山長逝世之後,便負責掌管雲道書院,多年前雲道書院只招收貴族世家子弟,如今在老師的作用下,也漸漸有不少出色的尋常人家的子弟入了雲道書院。”
“真好。”
顧卿卿在現代生活了十多年,尋常家長想給孩子好的教育都相當不易,更何況是在知識壟斷的古代,齊爺爺真的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關於此人,我會先去查探一番,卿寶兒莫要擔憂,有些事情,必定會水落石出的。”
“嗯,多謝夫君。”
衛佐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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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和在城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時不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