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徐徐地開始了前奏的工作了。
“她跟我考同一所學校,我們是最強勁敵!”
“我…我想去背幾個單詞先!你要不等等我。”
陳西澤從床頭將她的英文單詞書抓過來,塞進了她手裡,然後俯身往下——
“你背,不影響。”
“……”
幾分鐘後,薛梨放下了英文書,身形後仰,手緊緊抓住了陳西澤的頭髮。
清晨,薛梨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不爽地趿著拖鞋,嘟嘟噥噥開了門。
她那位自從進了網際網路大廠之後就音訊全無的親哥,這會兒穿著短褲工字t,狼狽地站在門口。
薛梨看著這個宛如從東南亞勞工工廠裡逃出來的難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在做夢。
薛衍正要開口,“砰”的一聲,薛梨關上了門,匆匆跑回房間把睡得正香的陳西澤揪了起來:“你快去看看,我是不是熬夜熬出幻覺了,我好像看見我哥了!”
陳西澤坐起身,眯著眼睛,腦袋垂在她單薄的肩上:“你哥不是加班猝死了嗎?”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借屍還魂,嚇死個人了。”
陳西澤穿著短褲,赤著上身,開啟了門,隨手在薛衍臉上摸了一把。
薛衍正要開口,“砰”一聲,他重新關上門,回頭對薛梨道:“沒有借屍,是你哥本人。”
……
五分鐘後,薛衍站在客廳裡,氣呼呼地指著沙發邊這對靠在一起打瞌睡的小情侶,嚴詞譴責。
“薛梨,你可真行,揹著家裡人都跟男人同居了。”
薛梨隨口反駁:“陳西澤算什麼男人!”
陳西澤:?
她立刻心虛氣短地辯解道:“我是說,陳西澤是哥哥嘛。”
“他算你哪門子哥哥,你今年才多大點?”
“我都21了,馬上就要畢業了,法定婚齡都過了。”
“你還在上學,那你就是小孩,你輔導員給我打電話說你最近都住外面住,我還不信,你的好室友還企圖矇混過關,被我當場拆穿。”
薛梨撇嘴:“我其中一位好室友,不也住在你家嗎?”
“她是你嫂子,這不一樣。”
“真是雙標啊。”
薛衍道:“你輔導員能給我打電話,自然也能給你媽打電話,你自己看著辦。”
“放心。”薛梨笑著說,“家長電話我留的就是你的,說你是我爸,你沒露餡兒吧。”
“……”
薛衍也懶得跟她多廢話,參觀著他們的房間:“收留我住幾天。”
“什麼!”
“我跟你嫂子吵架了,她……把我趕出去了。”
薛梨看著薛衍身上單薄的t恤短褲:“敢情您這還是淨身出戶。”
“這女人…性子上來比你還胡攪蠻纏。”薛衍四處溜達著,“你們這兒幾個房間啊?”
“就一個,沒你住的地方,自己住酒店去。”
“沒錢。”
“你進的可是年薪百萬的網際網路大廠,還能沒錢住酒店嗎!”薛梨才不相信。
薛衍直接望向陳西澤:“所以你們家到底誰做主啊?”
“我。”陳西澤毫不猶豫地奪了薛梨的權,說道,“你可以留下來。”
“看看,還是妹夫懂事。”
“房租日結,200一天,水電費另算。”
“……”
薛梨笑眯眯地補充,“網費也要另算。”
“太坑了,那老子還不如住酒店!”
陳西澤掛出了他招牌的職業假笑:“一個人住在酒店容易感覺孤獨,在這裡,你將會得到妹妹和妹夫的親情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