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接觸接觸啊,哪能就這麼看上。”
“哪個班的,叫什麼?”
“你幹嘛!”
“淺淺地…瞭解一下。”
“就…隔壁班法語,叫何思禮,軍訓的時候就在我們排旁邊啊。”薛梨嗓音悶悶的,一五一十老實交代,“正步踢得很好,教官讓他教我踢正步。”
“正步這他媽還用人教?”陳西澤不小心爆了聲粗,改口道,“正步還用教?”
薛梨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擰著秀氣的細眉:“你以為誰都是你啊,這麼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說完,她還鬧脾氣地摔筷子了。
“以後有不會的,來問我。”陳西澤緩和了語氣,抽了新的筷子遞給她,“我教你。”
“好吧。”
“何什麼的…長得怎麼樣?”
“有點小帥,是混血。”薛梨頓時憋不住嘴角的笑意,有點小驕傲,“據說很高冷,拒絕了很多女生,居然主動跟我要微信,還說他覺得我很好。”
陳西澤不再說話,沉默地低頭吃著飯。
似情緒不佳。
倆人不做聲地吃了一會兒飯,薛梨時不時望望他。
陳西澤吃東西挺矜持的,不會像食堂裡男生那樣大快朵頤、魯莽吞嚥,他用餐的動作,完美地詮釋了優雅兩個字。
她甚至能想象男人將來成了眼科醫生、穿著白大褂的樣子,絕對的高冷、矜持又…敗類。
竟有點小誘惑。
薛梨趕緊壓住了腦子裡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低頭喝了一口烏龍茶,又將僅剩的一扇最愛的北極貝夾到他碟子裡。
陳西澤忽然問:“貓,喝酒嗎?”
“啊。”
“梅子酒。”陳西澤拿手機掃碼,“喝嗎?”
“你…你在徵求意見嗎?”
“不是,已經下單了。”
“那還問,喝唄。”
很快,前臺小姐姐便將梅子酒呈了上來,提醒道:“我們店裡的酒很醇,不要喝多喲。”
“嗯。”
陳西澤給薛梨杯子裡倒了淺淺一盞,也給自己滿了一杯。
薛梨湊過去嗅了嗅,宛如貓咪般,用舌尖舔了舔:“甜甜的。”
說著,她便要大喝一口,陳西澤扯住她的袖子:“以前喝過酒?”
薛梨當然沒喝過,在家裡的時候,她怎麼敢,她媽絕對打死她。
但她也不想讓陳西澤看不起她,覺得她是乖乖女,於是道:“當然喝過,我酒量好著呢。”
他這才鬆開袖子,平靜地說:“慢點喝,吃菜。”
“唔,好。”
沒過多久,薛梨腦子就有些暈暈的了,臉頰紅了起來:“陳西禮,喝多了會怎麼樣啊?”
“叫我什麼?”
“陳西…澤。”
陳西澤又仰頭喝了一杯,黑眸沉沉的,儼然已經很不爽了。
薛梨嘻嘻笑了起來:“喝多了會怎麼樣啊?”
陳西澤勾著她的眼神:“喝醉了才問會怎樣?”
薛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跟陳西澤碰了碰杯:“那你是哥哥我才喝的。”
“誰他媽想當你哥哥。”
“不想還讓我叫。”
“你小時候很乖,我想把你從薛衍身邊搶過來當妹妹,但現在…”
“現在怎樣?不乖了嗎!”
“現在我想要的不只是妹妹…”陳西澤凝望他的眼神,濃得宛如化不開的夜。
薛梨居然咯咯地笑了起來,指尖伸過去,戳了戳他的腦門:“你有病啊,搶過來就是你的了嗎?我跟薛衍是親兄妹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