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叫你莉莉。」
維加一怔,然後坦然道:「那確是我的名字。」
佐明凝視她,「你與義大利莉莉同名。」
「是。」
「原來有兩個莉莉。」
維加但笑不語。
佐明本來還想發問,隨後覺得毫無必要,無論她叫什麼名字,他還是打算追她。
問來幹什麼。
隔壁又是一桌熟人,「莉莉。」向蘇維加招手。
維加笑,「看來是散席的時候了。」
佐明並不反對。
他們走出馬路,佐明心酸酸的,他很清楚知道,從今天開始,他身上點東西,大抵不再屬於他了。
「相當夜了。」維加笑說。
「你疲倦嗎?」
「肩膀發酸。」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們在此道別。」
「但是,你沒有告訴我,我們下一次約會訂在何時何地?」
「這裡頭可能會有點困難。」
「任何困難都可以克服,」佐明說,「我願意嘗試。」
「年輕人都喜歡這樣說,不久之後,你會發覺,命運自有它那一套,。用一隻大能無形的手,一直推,一直推,把每個人推至奇怪的角落。」
佐明聽到這個悲觀的論調,知道夜已深,人已倦,意旨力開始薄弱,真的到了分手的時候。
「下個月我再來,我會要求瑪琳達馬讓我走義大利。」
維加笑,登上小小跑車,向他揮揮手,絕塵而去。
第二天清早,佐明盼望她來送行,飛機起飛之後,他才知道,這種想法,太過奢侈。
一下飛機,他直接回到公司打理公事。
馬太太推門進來,「一切順利?」
「託您老的鴻福,幸不辱命。」
「以你這樣一表人材,談吐得體,當然百戰百勝。」
佐明幾乎沒想請馬太太介紹一個戶頭給他。
同事伊利莎白放完假,顯得容光煥發,與佐明辦妥公事,含笑問一句:「有無艷遇?」
佐明生氣了,「原本是很美的一件事,你們總有辦法將之醜化。」
捱了罵,伊利莎白不服氣,「那該叫什麼,邂逅、偶遇?歸根究底,還不是那麼一回事。」
「算了。」佐明揮揮手。
「受不了你那副文藝青年腔。」
佐明在她身後說:「對牛彈琴。」
伊利莎白轉頭給做一個不雅的手勢,大意是叫他去死,而且死得有失斯文。
佐明坐下來,怔怔考慮如何向馬太太提出調職之事。
下午,趁老闆有空,他捧著咖啡杯進大班房。
馬太太抬起頭來對他說:「請坐。」
上司氣色好的時候不妨多說幾句話。
佐明把握機會,開口:「你不是一直說,想找多一個走義大利?」
「如果我沒有聽錯,你好象話中有話。」
佐明走近窗戶,看下街道,鼻端似還嗅到花香酒香以及伊人的體香。
「莉莉對我說,你是個人才。」
佐明一時間沒有分清楚馬太太指的是哪一個莉莉。
「她喜歡你。」
「誰,誰喜歡我。」
「著名的義大利莉莉呀。」
「她一定是聽她外甥女說的。」
「外甥女?」馬太太開始糊塗,「我不明白,誰有外甥女兒?」
「義大利莉莉的外甥女兒,二十八九歲年紀,她的英文名字,也叫莉莉。」
「啊,有這樣一個人?」
「有。」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