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映著一串貓眼石手鍊,那顆顆貓眼晶瑩流轉,能耀花人的眼。
甘草頗有些擔心的看了自家姑娘一眼,見姑娘臉色變都沒變,略放了些心,這種幼稚到極致的手段,懷清真覺異常可笑,莫說柳妙娘腕子上戴的不是慕容曦曾經贈與自己的那串手鍊,便是又如何,與自己已無任何意義。
而慕容曦此時定定望著自己的目光,已經足以說明,他來這裡絕不是巧合,自己曾經欣賞的那份赤子之心,如今在他身上已絲毫不見,他的所作所為只會讓自己覺得幼稚可笑。
柳 妙娘是個糊塗的女人,因近日在慕容曦跟前得寵,便有些忘乎所以,尤其在懷清面前,柳妙娘一想起當初在南陽所受的屈辱,就恨的牙根兒癢癢,而六皇子跟張懷清 的事兒,她也早就知道,如今站在六皇子跟前的並非張懷清,而是她柳妙娘,這讓柳妙娘覺得自己是勝利者,至少她贏了懷清,故此頗有些得意,越發故意貼著慕容 曦,軟著聲兒道:“爺,您說嘛,妙娘戴這串手鍊好不好看?”
慕容曦定定望著懷清:“聽聞懷清姑娘眼光好,不若請姑娘瞧瞧?”
柳妙娘眼睛一亮,本來還忌諱懷清的身份,不敢怎麼放肆,既然六皇子開口了,還怕什麼,扭著身子走到懷清跟前,抬起手腕道:“那姑娘就瞧瞧奴家戴著可好?”
懷清目光閃了閃,還真低頭仔細看了一會兒,頗誠懇的點點頭:“這串貓眼兒正配姑娘。”
柳妙娘更是得意,扭身跟慕容曦一笑:“爺可聽見了,張姑娘也說好看呢。”
慕容曦卻臉色一沉,陡然站起身走過來,伸手奪了柳妙娘腕子上手鍊,一揚手就丟了出去,柳妙娘大驚,哆嗦了一下,忙往後退了兩步,慕容曦一把抓住懷清,咬著牙道:“爺在你心裡算什麼,張懷清你夠狠,爺倒小看了你。”
懷清掙了兩下未掙開,惱起來,也再不客氣了,抬腿就給了他一腳,正踹在慕容曦的要害處,慕容曦沒防備,被她踹了個正著,疼的鬆開懷清,彎下腰轉了好幾圈。
趁此機會,懷清迅速轉身跑了出去,剛出去就撞在一個人懷裡,懷清一驚,一抬頭,暗道今兒真不宜出門,怎麼這些人都跑四通當扎堆來了,來人正是慕容是。
慕容是給她撞得的後退了一步,方站住,懷清忙道:“對不住。”
慕容是看了看她,又望了望裡頭的慕容曦,目光閃了閃道:“不妨事。”
慕容曦真正是怒火中燒,心裡知道是一回事,眼睜睜看見又是另一回事,他就看不得這兩人如此親近,彷彿挖了他的心一般,慕容曦妒火中燒,剛要發難,忽聽外頭一個熟悉的聲兒響起:“哎呦,這兒好熱鬧,知道的這裡是當鋪,不知道的還當有什麼大樂子瞧呢。”
懷清眉頭皺的越發緊起來,合著這些人都沒事兒幹,跑四通當集合來了。
赫連清滿腔怒火,目光惡狠狠落在柳妙娘身上,先頭還以為自己嫁給六皇子終於揚眉吐氣了,可誰知竟是這麼個結果,自己進門頭一天晚上慕容曦就跑去了百花洲,讓自己淪為京城裡最大的笑柄,往後更是連王府都不回了,天天在百花洲泡著,偏偏自己滿腔的委屈跟誰也說不得。
她正經的婆婆淑妃早死了,自己一個兒媳婦兒,橫是不能跟皇上訴說委屈,孃家就更不用提了,爹爹不理這些事,母親更不會管自己,赫連清只能自己忍著,可忍著也有個限度,再說,這麼下去難道自己要守一輩子活寡。
越想越恨,管不了慕容曦,就把恨意落在了女人身上,掃聽著,勾引慕容曦的是百花洲的花魁柳妙娘,便使人看著,聽說今兒慕容曦帶著柳妙娘來四通當,赫連清就尋了過來,就是想當著慕容曦的面兒尋柳妙孃的晦氣。
這 會兒瞧見柳妙娘躲在慕容曦身後,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兒,更是嫉火中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