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熱之後突然爆冷,所謂“冰火兩重天”,無外乎如是,大夥都是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顫。
一個藍瑩瑩的人形怪物,憑空站在眾人前面,先是東張西望,確定環境因素,隨後鎖定丈飛,眼光便再沒離開。
對於這個變故,丈飛始料不及,既然互為天敵,彼此氣息都很熟悉,一旦見面,那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丈飛見雪怪來得突然,趁其不備,率先發動攻擊,全身火焰暴漲,又是一團火球飛過來。
可惜,火球飛到雪怪身前一丈遠近,都是快速由紅變藍,掉下地來,摔成一堆冰渣。
有形無質的火焰,居然可以被實體化,恭繼總算開了眼。
當陽山脈裡的兩個怪物,在人族世界大打出手。
一時間,冰塊火團亂飛,空中相撞之後歸於無形,彼此都奈何不了對方,最後兩怪不再使用本源之力,都是撲上前互相糾纏起來,灑落一地的冰屑石塊。
“我來助你!”恭繼祭出冰精,迅速吸取空氣中水元力,形成方圓一丈大小的懸空水,手訣一指,向著佔據丈飛身體魂靈的火怪撲去。
那雪怪與火怪正打得不可開交,身後突然來了助力,頓時精神猛漲,卻是隨手一抓,將恭繼祭出的水瀑抓在手中,瞬間形成一把冰錘,當頭擊下,只聽得驚天動地一聲響,火怪身上火焰全滅,碎成無數冒煙的石塊。
“該死的雪娃娃,我不會放過你的!”碎石塊之中,一團橙色幻影從丈飛身上脫殼而出,就想飛遁,恭繼關注戰局,就在等這一刻,幽魂空間開啟,那火怪連同雪怪頓時憑空消失不見。
丈飛幽幽醒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臉上全是失落和沮喪的表情,沒了火怪寄生,他不過就是一個潛龍六重境的修龍者而已,在場的任何一人,都可以輕鬆擊殺他。
暮無鷹見眾人注意力都在丈飛身上,腳步輕輕挪動,就想開溜,恭繼對熊老二做了一個手勢。
沒了火怪的念力加持,暮無鷹修煉的邪術根底太淺,熊老二無視暮無鷹鋼叉抵擋,跳將起來一掌,將之拍成一塊如同浸透番茄醬的肉餅。
樊開山手提斷刀,上前一步,大聲喝問,道:“丈飛,樊玉兒、商崖現在何處?快快說出來,某饒你一命。”
此刻的丈飛,就如抽去了脊樑的一條狗,有氣無力道:“大當家,你說話算話?”
樊開山皺著眉頭,似乎不願意聽到丈飛這聲稱呼,但又沒有耐心就此掰扯,不耐道:“某堂堂漢子,不似你這般腌臢,快說!”
“玉兒與小兒添勇,已經,,,,,,”丈飛說到一半,突然跳起來想退後,卻見一個人奮勇上前,一刀劈下,早將丈飛自肩部到大腿,砍為兩截,鮮血臟器,淌落一地。
“雷立浪!”樊開山目眥欲裂,怒道:“你這是做什麼?樊某已經答應放過他了!”
雷立浪丟下短刀,苦笑道:“師兄,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多年,如今大仇得報,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
樊開山怒不可遏,但又無計可施,總不能殺了這傢伙,想到丈飛剛才說的半截話,樊玉兒到底怎麼了?一時間更添煩惱。
樊開山長嘆一口氣,走回博惇跟前,望著南楓駿蒼老的面容,眼眶不由得溼潤起來,“師尊,你老人家受苦了!”
南楓駿已經醒來,看著樊開山樣貌,辨認了半天,方苦笑起來,道:“原來是我徒兒,沒想當年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也變的這般蒼老了。”
“師父,你老人家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會被這些,,,,,,”樊開山指了指滿地的肉塊,頓了頓,道:“這些傢伙抓住?”
南楓駿虛弱地擺擺手,道:“此事一言難盡,容後再說,你先告訴我,你們將那修羅王分身怎樣了?”
“修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