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人總有徹底失望的時候,我不再乞憐,已有大半年不見,志一倒天天與她在一起消磨下午。」
「也許,祖琪已經覺悟。」
鬱滿堂答:「不能怪祖琪,我的確不是一個可愛的人。」兩個男人,說到這裡為止。
祖琪只與他秘書聯絡過一次,代醫院向他捐募一架胸肺儀器,他慷慨以無名氏名義捐出。
一日,祖琪看到窗前那張椅子。
噫,怎麼忘記送回去還給人家,現在歸還,已經太遲,只得留下。
祖琪走過去輕輕坐下,想學從前那樣往窗外凝望,這時偏偏傭人叫她,她一轉身,卡嚓一聲,纖細的椅腳吃不消重量折斷。祖琪笑了,一直笑得眼淚落下來。不但舊衣服穿不下,老車子座位也嫌窄,她換了部大型房車,駕駛座似梳化,舒舒服服。祖琪已不大照鏡,早上起來,十分鐘可以準備妥當出門,身段磊落。她覺得十分滿意。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丁太太還在琢磨:「那個略為豐滿的年輕太太是誰?最近沒有人搬進來呀,哎唷!」她忽然變色,「五官有三分相像,不會是那妖怪的姐妹吧。」仍然不知那就是彭祖琪本身。
祖琛與她閒聊時說:「這一陣子你很靜。」
「謝謝你。」祖琪當作是讚美。
「志一同他父親說,你們母子會去裡約熱內盧旅行。」
「志一的護照不在我處。」
「阿鬱不會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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