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複雜。」
「她永遠是你的小公主。」學華調侃。
彭祖琛點頭,「學華,你說得對,自小我愛惜她,她是我至鍾愛的妹妹。」
「真招我妒忌。」
「你並不小器。」
「呵祖琛,別試探我。」
鬱滿堂一連幾天找不到祖琪。
他問她的司機:「太太還去那間計算機製作社嗎?」
「太太說沒空,不再去了。」司機語氣甚為安慰。
鬱滿堂籲出一口氣。
秘書進來說:「鬱先生,一位丁太太一定要與你說話,她已打過好幾次電話來。」
鬱滿堂問:「可是我們的客戶?」
「不,她說是勝利路的鄰居,有關鬱太太的事,一定要親自與你說話。」
鬱滿堂想一想,「接進來。」
司機與秘書同時退下。
只聽得他取過聽筒,餵地一聲,聽了一會,只是嗯嗯連聲響應,臉色轉為一種鐵脫丈,有點可怕,對方連珠炮似說個不停,五分鐘後,結束通話電話。
鬱滿堂獨自坐在辦公室發呆。
是攤牌的時候了。
他考慮了很久,才對祖琪說:「我有話同你講。」
祖琪答:「我們不宜談太多。」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祖琪不禁好笑,「你已有物件,你要再婚,我都不會驚奇。」
「不,祖琪,請你耐心一點,今晚我到勝利路來。」
「今晚我有約。」
「何必太順從你那些男朋友,推掉他們,我真有要緊話說。」
祖琪不服他霸道:「你無論說什麼,對我都不重要。」
「所以我更加要說。」
「好好,我聽,我聽。」
祖琪的態度已經比從前好得多。
鬱滿堂遲到,祖琪一邊看書,一邊等他。
門鈴終於響起來。
女傭開門,他走進來,臉上一點表情也無,棕黑色面孔繃得老緊。
真像那日來收房子的模樣。
他坐下來,輕輕說:「我終於覺得有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祖琪看著鬱滿堂。「我不是來為自己澄清辯護什麼。」
祖琪冷冷說:「我太明白了。」
「對祖璋一事,你一直怪責我。」
「呵,原來是申冤。」
他開啟公事包,攤開一大疊單據。
那是什麼?祖琪懷疑。
「你一直認為祖璋不喜歡我,讓我來告訴你,事情並非你想像中那樣,他每次到公司來找我,都有講有笑,這些單據,都是證明。」祖琪不相信:「他曾找你?」
「是。」
「幹什麼?」祖琪緊張地挪了挪身體。
鬱滿堂看著她,「你說呢?」輪到他的口氣開始諷刺。「不!」祖琪說:「我一直給他錢——」
「不夠。」鬱滿堂搖頭,「差遠了,他賭博的習慣從未戒除,這些都是借據,你看看日期就知道。」
祖琪取過桌子上檔案細看,幾乎每隔十天八天他就向鬱氏借貸,數目十萬八萬不等,借據上甚至附有兌現後的支票、證人簽名,以及彭祖璋本人身分證明書號碼。「祖琪,他不恨我,直到他遠赴紐約,仍然問我拿錢,這些是電匯單張。」
真沒想到祖璋過身後還能傷害她,祖琪發汗。
「你把彭祖璋想得太好了。」
「為什麼到今天才把這件事告訴我?」
「他叫我隱瞞,我想討好他,也就是說,想討好你。」
「為什麼今日又來告訴我?」
「彭祖璋已經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