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認為女方荷包攤得不夠大。
祖琪過去握住哥哥的手,「祖璋,你知我愛你。」
祖璋別過頭去,「我朋友在撒大卡通有農莊,春季用飛機播種,不知多好玩。」
祖琛冷冷看著他,當他是神經漢。
祖琪嘆口氣,「你還未清醒。」
待彭祖璋真正醒過來,祖琪已在收拾傢俱雜物。
他無比歉意內疚,但倔強地不肯認錯。
「我遇到老千。」
「我應該一早報警。」
「我根本身不由主。」
祖琪消瘦憔悴。
訊息大約已經傳開,平時一起玩的李宇江、梁金雄、伍健文,黃曉棣……統統不見人,熱烈追求的汪惠宇、周漢釗、張子豪、廖光顯等人,影蹤全無。
祖琪仿徨不知所措。
祖琪到堂兄祖琛的宿舍一看,發覺房間還比不上她原來的衣櫃大,一時不適應,悲從中來,坐在地上。
祖琛勸:「你這就不對了,你得接受現實,從今日開始,要不升學,要不做事,許多女子都沒有祖蔭,一樣自力更生,生活得很好。」
祖琪一聽,更加害怕,用毯子蒙著頭,鑽到床底下。
祖琛嘆口氣。小時候也是這樣,凡是打爛了什麼,闖了禍,祖琪就往床底下躲,不再出來。
祖琛躺在床上同床底下的祖琪說話:「出來吧,已成事實,宰了祖璋,也得不回祖屋,下次他輸的,只有他自己了。」
祖琪慢慢爬出來。
祖琛微笑,「現在,你總算知道,誰是你真正的朋友了。」
祖琪頹然說:「誰稀罕這種答案。」
這段時間,祖璋也在收拾行李。
「你真去加拿大沙省學做農夫?」
「不,」祖璋興奮,「琪琪,你我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
「琪琪,我倆在美國出生,領有美國護照。」
祖琪嗤一聲笑,「又怎樣,美國政府會養我們一輩子?」
「琪琪,我打算回美國去從軍。」
「什麼?」
「太平時節當兵最好不過,你說可是,有吃有住,並且,」他搔搔頭,「還可以有時間思過。」居然承認有錯。
祖琪看著兄弟,這不是他的錯,他一向這樣匪夷所思,做起事來天馬行空,恐怕是某個祖先的遺傳。
祖琪用手託著腮幫,「你到美加去走走也好,自己當心。」
他笑嘻嘻,「說不定有哪個美麗富有風流的寡婦看中我,願意照顧我。」
又是一條生路,祖琪真佩服他,到了今日,仍然樂觀,只可憐她已愁得頭髮都白了。
「時時打電話回來。」
「你放心,一定保持聯絡。」
祖璋匆匆忙忙,買了單程飛機票,一走了之,留下爛攤子讓祖琪收拾。祖琪天天一大早起來整理雜物,一日,正把所有的照相部放進紙箱裡,順手翻掀,看到母親生前在拉斯維加斯拍的照片。
祖琪緩緩站起來,一家都是賭徒,以小博大,成王敗寇,勝過這樣拉拉扯扯活下去。
她洗臉化妝,換上得體的衣服,出門去。
她去找鬱滿堂。這個黑黑實實、相貌平凡的年輕中年人到底做什麼生意,她得去了解一下。
照著名片上的地址,她到了銀行區。
祖琪穿多了一件毛衣,有點熱,鼻尖冒出汗珠。
這才發覺鬱滿堂是一家證券行的老闆,祖琪不由得笑出來,原來他做莊,他才是賭博專家。
他且是贏家。
祖琪對接待處說:「我找鬱先生。」
「請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