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嫩的烤羊腿,請留下晚飯。」
「我有約會。」
鬱滿堂放下志一:「祖琪,公司裝修好了,請來參觀。」
「這麼快?」鬱躊躇滿志地微笑。
「好,我願意參觀。」
弟弟知道她要走,忽然過來緊緊抱住她腰,把大頭伏在媽媽身上一會兒,但隨即又跑開去玩耍,這孩子可愛慡朗到極點,祖琪也對他戀戀不捨。
走近公司大門,祖琪嘖嘖稱奇。
損毀那樣嚴重,可是不到三日,裝修工人已經把新門面做妥,比從前更加金碧輝煌。
辦公室裡又再度人頭湧湧,那股熱烈氣氛,外人都感覺得到。
祖琪索索鼻子:「咦,有股氣味,是什麼味道?」
有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剛剛經過她身旁,聽到她那樣問,不禁笑著回答:「美麗的小姐,這是錢的味道。」
鬱滿堂也笑。
祖琪不悅:「我有事,先走一步。」
鬱滿堂送她到門口,「祖琪,回來吧。」
祖琪斷然回答:「永不!」
鬱滿堂無奈地攤攤手,「永不說永不。」
「我知道我該說什麼。」
鬱滿堂把雙手插到口袋裡,他沉默了。
「最近,我或者會出門。」
鬱滿堂輕輕說:「慎交男朋友。」語氣祥和,不似諷刺。
祖琪離去。
該去什麼地方?她漫無目的在街上踱了一會兒,才回家休息。
又得重頭開始尋找約會,即使今日在街上遇到新伴,還不是得故技重施,把最好的一面拿出來展示給他看,真累。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處,只不過,才二十多歲,就自覺歷盡滄桑,未免太早。
車子駛進勝利道,看到鄰居丁宅有車-錨。
司機說:「小姐,我想看能否幫忙。」
「我在這裡下車好了。」
一個年輕人捲起袖子正在看引擎。
司機過去同他說了幾句,介紹他一間可靠的拖車公司。
年輕人抬頭忽然看見一張亮麗的面孔,再也說不出話來。
祖琪微笑著點點頭。
就在這時,丁太太忽然自大門出來,立刻擋在年輕人身前,一臉虛偽假笑,「鬱太太,好久不見,孩子好嗎?」分明當祖琪是洪水猛獸。
祖琪當然看得出來,淡淡一笑走開。
在玄關照照鏡子,她喃喃對自己說:「快變成白骨精了你,彭祖琪。」
她又說:「祖璋,你看我多寂寞。」
但是,這次祖琪沒有再發帖子舉行宴會。
祖琪再不稀罕那種場面。她在家踱步、讀小說,一直想,或者,祖琛說得對,學一門手藝,讀一個課程。
屋子靜得聽到時鐘鏇的聲音。
祖琪有點慌張,正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祖琪鬆口氣。
是郵差嗎?即使是簽收,也受歡迎。
她去開門,門外卻站著丁家那個充滿陽光的年輕人。
「彭小姐,剛才謝謝你的司機。」
祖琪問:「你是丁傢什麼人?」
「丁偉觀是我姐夫,我叫邵恆光。」
「啊,原來丁太太是令姐。」
怪不得急急想保護小兄弟。
「姐夫搬到勝利道四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你。」
祖琪答:「我在這裡住了超過十年。」
邵恆光站在門口,一時沒有離去的意思。
祖琪問:「畢了業嗎?」他看上去很年輕。
他微笑,「我一早已經做事。」
「呵,請問做哪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