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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岸看到二人還愣了一瞬,待反應過來,客氣有禮的上前:“謝少夫人,謝三姑娘。”
“太師大師也來甘泉寺上香?”謝晚凝生得活潑,與人說話也沒什麼顧忌,她盯著沈岸直截了當地問。
她怎麼覺得,她們無意間跟這位沈大人見了好幾次。
沈岸微微垂首,與她解釋:“微臣每月十五都會來甘泉寺上香,只因昨日有公務要處理,所以今日才過來。”
“原來如此。”謝晚凝“哦”了一聲,接著問:“那太師大人豈不是剛來?”
沈岸眼眸微斂,態度帶著幾分疏離,道:“微臣確實剛剛過來,等上完香,微臣再去拜訪一下老夫人。”
“那我差人告訴祖母一聲,太師大人既要上香,就快些去吧。”謝晚凝忙往旁邊站了下,笑道。
沈岸淺淺地點了點頭,抬步離開。
“我覺得太師大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看著沈岸離去的背影,謝晚凝回頭道:“嫂嫂,你覺得呢?”
雖然說沈大人是支援東宮,但謝晚凝不覺得他是個壞人。
秦若盈盈一笑:“沈大人年紀輕輕就坐上太師之位,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沈岸上完香,徑直去西廂房見法慧大師,法慧大師頭都不抬:“沈大人今日心又不靜了。”
其實沈岸每一次來甘泉寺,心都算不上平靜。
沈岸伸手揉了揉額頭,臉色有些蒼白,道:“子岸只是想到自己妹妹了。”
沈岸有一個妹妹,昔年父母死於水患,沈岸在現場沒有見到自己妹妹,因此一直堅信自己妹妹活在世上,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放棄尋找妹妹。
只是時間越久,人就越容易喪失希望,壁如此刻的沈岸。
法慧大師不置可否:“沈大人陪貧僧下一盤棋吧。”
沈岸這次打算在甘泉寺多住幾日,聞言自然在法慧大師對面坐下來。
他心中裝著事,下棋有些心不在焉的,法慧大師忽然來一句:“沈大人可聽過一句話,除卻巫山不是雲。”
沈岸心頭猛的一顫,手上的棋子差點拿不穩,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麻煩大師指點。”
他等這個訊息已經了很久,直覺告訴他,法慧大師一定知道什麼。
難道他妹妹就在他眼皮底下,只是他沒有發現。
可是他每日就在東宮與朝堂打轉,也沒機會接觸太多姑娘。
法慧大師卻不肯多說,他微微笑道:“有些事還是要等沈大人自己去發現,貧僧不敢洩露天機。”
“多謝大師指點,在下回去之後會認真研讀大師這句話。”有了法慧大師這一番話,沈岸心情霎時明朗,笑道。
法慧大師掃了一眼棋盤,面露慈悲:“今日就到這裡,沈大人請回吧。”
“子岸先行告辭。”
沈岸來給謝老夫人請安的時候,謝老夫人正板著臉跟秦若道:“含兒,你以後別由著這個小丫頭的性子來,這山上本來就比京城冷上不少,還去打雪仗,要是染了風寒怎麼辦。”
“回祖母,方才是妾身一時起了興致,才拉著妹妹一起打雪仗,不幹妹妹的事。”
話音剛落,謝晚凝那崇拜的眼神就投了過來。
“你啊。”姑娘嗓音嬌糯,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謝老夫人心中那一點責怪,搖頭道:“罷了罷了,左右是你們姑娘喜歡的,快喝點薑湯。”
她們國公府有男兒在朝堂為君王效力,這姑娘家,性情嬌俏一點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