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茶,吃了幾塊月餅。
一抹月亮掛在天邊,照的院子很是亮堂,謝老夫人見時辰差不多了,說:“含兒跟晚凝隨祖母來。”
蘇氏今晚不怎麼高興,見老夫人讓秦若跟謝晚凝過去,她便帶著貼身侍女回去了。
一到凝暉堂,謝老夫人便寬慰秦若:“含兒,你三嬸嬸說話一向沒個把門,你莫要太在意,這子嗣之事,還是要講究個緣分,你跟子凌成親還沒一年,不用這般著急。”
長房子嗣綿薄,謝老夫人當然盼著姑娘早點懷上孩子,可這事確實講究個緣分,急也急不來。
謝晚凝附和:“是啊,嫂嫂,要著急也該是兄長著急,你千萬別將三嬸說的話記到了心上。”
方才在餐桌上,三嬸分明是想給嫂嫂找不痛快,要是兄長在的話,她肯定不敢這樣。
淡淡的燭光照的姑娘眉眼很是溫柔,秦若微微一笑,點頭道:“祖母,我知道。”
“知道便好,如今我們國公府處在風口浪尖上,萬萬不能出一點差錯,雖然你三嬸平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她與我們是一家人,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只能多體諒些。”謝老夫人欣慰的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能娶到眼前的姑娘,是她們國公府的福分。
“還有晚凝,你三嬸好歹是你的長輩,就算你心裡再不滿,也不能直接擠兌你三嬸。”
方才在正堂,謝老夫人是不想場面鬧得太難看這才選擇輕拿輕放。
謝晚凝一臉的不服氣:“那我也看不慣她在那陰陽嫂嫂,祖母,要是兄長知道嫂嫂受欺負了,他肯定會心疼的。”
本來聽到前面,謝老夫人還不覺得什麼,聽到後面,倒是直接笑了:“罷了罷了,你跟你兄長都心疼含兒,祖母是壞人。”
今日晚宴,子凌要是在場的話,肯定做的比晚凝還直接。
謝老夫人笑完又咳嗽幾聲,指著不遠處案几上的月餅,道:“這是宮裡賞賜的月餅,含兒跟晚凝一人挑一些帶回房吧。”
“多謝祖母。”
凝暉堂氣氛其樂融融,與此同時,三夫人房內的氣氛讓人如墜冰窖。
地上丫鬟嬤嬤跪了一地,三夫人在炕上,邊捶著胸口邊罵:“秦含也就罷了,好歹有個當宰輔的丈夫,謝晚凝這個臭丫頭憑什麼,一個即將出閣的姑娘竟也騎到我頭上。”
“我就說老太太偏心,有什麼好的都先留給長房不說,遇到事也不分青紅皂白的向著長房,任由一個晚輩騎到我頭上。”
這些話,在三房伺候過的人都聽了無數遍,三夫人總是覺得,現在國公府的三位爺都是嫡出,可偏偏大爺做了國公爺,以至於她們三房在長房總是低人一頭。
待三夫人罵累了,為首的丫鬟微微抬起頭,寬慰道:“夫人受苦了。”
這一句話,讓三夫人心裡泛酸,她擦了擦眼角本不存在的淚:“我能不苦嗎,丈夫不爭氣就算了,兒子也沒一個不成器的,謝凌在我們五郎這個年紀都已經任三品大官了,五郎連個舉人都考不到,更別提高中狀元了。”
五郎謝芝陵,是三房的嫡長子,考了兩次科舉,都名落孫山。
但也不是所有世族子弟都能入朝為官,這話丫鬟不敢說,便挑三夫人愛聽的講:“其實,夫人有沒有想過,尋常人家姑娘嫁到婆家,要是大半年還沒有子嗣,肯定多多少少有點著急,但奴婢怎麼覺得少夫人一點都不著急呢。”
是啊,像她們這樣的大家族,子嗣是何其的重要,就連三夫人當年嫁過來,為了生下三房的嫡子,都吃了不少苦頭,若說前三個月她們這位備受全府呵護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