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說:「大小姐現在病著呢,有什麼好問的?」
看這意思就是不想讓玉如璧出來,管家只好說道:「夫人,如今是刑部的袁大人親自來了,只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袁文生的官階比玉大爺的還高一級,他親自到來顏氏便推脫不得,說道:「既如此,便先將他們請到前廳喝茶吧。」
但終究有些不願意,說道:「不過是一個丫頭死了,何至於這麼麻煩!」
隋氏在一旁說道:「別不是還有旁的事吧?」
顏氏聽了就說:「能有什麼事,這袁文生最是牛心左性的一個人。如今尚書大人病著,他便自立為王了。」
說著起身到前頭去,隋氏自然也陪著。
顏氏走到了門口,對身邊的丫鬟道:「去請大小姐到前頭來。」
玉如璧是真的病了,經過一番驚嚇,又在野外熬了一晚,再加上憂思難解,她一個閨中弱質,又怎麼能撐得住?
顏氏的丫頭前來請她的時候,玉如璧正在屋中靜臥。
梔子端了周逸辰送來的點心,勸她吃,可玉如璧哪有胃口。
梔子勸不過就要她喝茶,正要去倒茶,顏氏的丫頭就進了屋。
請了安之後說道:「大小姐,夫人請您到前頭去,說是刑部袁大人來了,有幾句話要問。」
玉如璧不知何事,掙扎著起身,穿戴好了扶著梔子出了門往前頭來。
進了前廳,自然要先請安。
袁生文是頭一次見玉如璧,不過早就聽說玉家的這個女兒有十分顏色,今日見了的確名不虛傳,雖然有些憔悴,但整個人依舊殊麗脫俗,傾國傾城。
顏氏讓玉如比坐在下首,然後轉過臉來問道:「袁大人,不知要問什麼?」
袁文生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這裡有兩樣東西,想請玉小姐過過目。」
說著拿出一隻玉簪一隻玉鐲來。
顏氏認得是玉如璧之物,便說:「這兩樣東西確實是如璧的,不知是從何處得來?」
「這麼說這確實是玉小姐的首飾了?」遠大人道:「是這樣,我們捉到了一個盜賊,從他偷的贓物裡發現了這幾件首飾,所以就過來問問。」
「盜賊?哪裡的賊?」顏氏聽了十分意外:「這賊叫個什麼?」
「這賊名喚蘇八郎。」袁生文說蘇八郎名字的時候特意緊盯著玉如璧,看她是何反應。
果然玉如璧猛然抬頭,一臉驚慌。如此,他心裡便有數了。
顏氏等人當然是不知道蘇八郎是誰,想著不過是個毛賊罷了。
但玉如璧卻在一旁默默不做聲,原本她還幻想蘇好意也已經脫難回到了家中,只是沒法給自己送信報平安。
誰想到她居然被人當成盜賊,抓去了刑部。
袁大人於是說道:「請玉小姐好好想想是在哪裡丟了這幾樣首飾,想到了麻煩給個信,我們好給他定罪。」說著起身就要告辭。
顏氏有問道:「春雨的事情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去把屍體領回來?」
袁大人笑了兩聲,說道:「夫人再等等,如今我們那裡人手不夠。」
袁文生走後,顏氏問玉如璧:「我記得這首飾是你那天出去油壺時帶的,怎麼竟被人偷去了?」
玉如璧此時心煩意亂,不知自己要怎麼做才能洗脫她的嫌疑。根本就沒聽見顏氏問自己的話。
隋氏便在一旁說道:「這有什麼,多半是如璧那天落水,首飾也落進了水裡,被人撿到了。她如今正病著,快送回去休息吧!不過是幾件首飾,他們愛怎麼定罪就怎麼定罪去。」
顏氏聽了也沒再深究,叫丫鬟把大小姐夫回去好生休息。
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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