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秋扶起張氏,對手下人說:「你們留在這兒,別叫八郎的人吃虧。」
說完帶著妻子和兒子離開了。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好事的人,也摻和進去了。可畢竟離開的人少,看熱鬧的更多,不打架的都退到一旁去觀戰。
一個八十歲的老翁乾脆讓孫子把他扶到樹上去,高興地說:「這熱鬧我還是頭一回見!不容易啊!」
臺下亂成了一鍋粥,臺上也沒好到哪兒去。柳姨按住了董清平,和其他幾個老鴇子一起抓頭髮扇嘴巴,打得董清平殺豬似地叫。頭上的首飾滾落一地,又被踩得面目全非。
評判們似乎也被氣氛感染,其中有幾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先是朝彼此瞪眼、謾罵,後來就吐口水、扔東西,最後終究動了手。
其他人有勸架的,有幫打的,還有鋪開紙作畫寫詩來記錄此情此情的。
一時間怎一個亂字了得!
第137章 唇上胭脂借你塗
四周一片聲的亂,蘇好意見司馬蘭臺受了傷,又怕人多手雜誤傷到他,便扶起他準備從臺上下去。
這時墨童也從下面爬了上來,兩個人一起扶著司馬蘭臺擠出人群,上了馬車。
坐到車上,司馬蘭臺雖然沒喊痛,但蘇好意注意到他額頭已經沁了一層薄汗,嘴唇也發白,顯然疼得厲害。
蘇好意不知如何是好,只會問司馬蘭臺疼不疼,每次對方都搖頭。
墨童把車趕得飛快,好在今天街上沒什麼人,因為都跑去春愁河畔瞧熱鬧了。
到了醫館,司馬蘭臺的大師兄揚濁在,見他如此忙問:「這是怎麼了?」
「右臂脫臼,」司馬蘭臺一直憋著氣沒說話,一開口疼得直吸氣:「勞煩師兄給我推上去。」
他一路上都不讓蘇好意看他的右臂,直到這時蘇好意才看見他的胳膊無力地垂著,且被木釘刺穿了皮肉,血肉模糊。
「這位小公子別哭了,」揚濁一邊從上到下檢查司馬蘭臺的胳膊一邊笑著對蘇好意說:「去準備一盆清水來,一會兒好清洗傷口。」
蘇好意本來不是真哭,可是在司馬蘭臺受傷後就成了真情實感的流淚了。
連忙答應了一聲就要走,墨童在一旁說道:「蘇公子,你在這兒陪著吧!我去準備水和傷藥。」
「都是小傷,不礙事。」司馬蘭臺此時還不忘轉過頭安慰蘇好意。
揚濁趁這個機會用力往上一抬,司馬蘭臺悶哼一聲,關節復原的那一下是很疼的。不過一旦復原也就無事了。
「我再幫你處理一下傷口,看看有沒有東西留在皮肉裡。」揚濁的動作非常利落,將司馬蘭臺的衣袖捲了上去。
這時墨童也已經拿了一盆清水過來,用清水沖洗掉血汙之後,揚濁用一柄特製的鑷子將木刺清理乾淨。
所幸傷口雖多卻不是很大,並不需要縫合,上了止血的藥,又用紗布包紮好,也就算處理妥當了。
「這樣就沒事了嗎?」蘇好意還是不放心。
「我可是仙源山來的,」揚濁看著蘇好意笑:「這麼一點小傷還處理不好?」
「不不不,神醫不要誤會,」蘇好意連忙道歉:「是我這個外行過於擔心了。」
「放心吧,不出三天就好的。」揚濁溫和地說:「不信你問我師弟。」
墨童本來是出去倒水的,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說道:「不好了,公子,老爺來了!」
他口中說的老爺就是司馬蘭臺的父親司馬峖,當朝廷尉。
「父親來做什麼?」司馬蘭臺也很意外。
「說是到這邊來轉轉,順便跟公子說幾句話。」墨童道:「我暫且讓老爺在後堂喝茶,說您在前頭給病人看病。不過這個藉口只怕也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