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的笛子好像無聲, 其實只不過是人聽不到而已,是吹給鬼聽的。」幽犖得意的說:「換句話說,就是要引發他的鬼脈。那天在地窖裡,一沒月光,二來又太狹窄,根本沒法引來靈物。所以就不能用。」
「我不信。」蘇好意堅決地搖頭:「蘭臺公子說,世上根本沒有鬼。」
「你聽那胎裡壞的做什麼?」幽犖簡直聽不得司馬蘭臺的名字:「他又不是這方面的行家。」
「那你跟我說實話,別裝神弄鬼的。」蘇好意道。
「行行行,就知道瞞不過你。」幽犖嘆口氣說道:「鬼脈那東西聽上去玄之又玄,其實就是一個人心懷的鬼胎。我斷定馬駁身上有很多條人命,那些可憐的女人雖然死了,可馬駁卻記得所有的經過。我吹的鬼曲會激發他心裡的這些過往,他不是想要這些女人一直陪著他嗎?所以在他心裡,這些女子從來也沒有離開過他身邊,那就讓她們一一現身好了。」
「這法子也太可怕了,簡直殺人於無形。」蘇好意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我還是離你遠些好,免得哪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第100章 不准你上她的床
「你怕我做什麼?我又不要你的命!」幽犖氣道:「早知道你是個最沒良心的!我好歹也算為民除害,你竟然過了河就要拆橋。」
「誰讓你的法子那麼邪門兒?」蘇好意振振有詞:「換成誰不怕?」
「你又沒有鬼脈,那法子對你不管用的。」幽犖道:「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二人一同回了楚腰館,眾人以為他們去外頭玩兒了,也沒人多問。
果然,第二天一早,滇南王次子在郊外暴斃的訊息就傳遍了京城。
木惹兒聽了拍手稱快,窩在心裡的氣一下子就全消了。
奼兒姨對幽犖不錯,還叫人又添了幾道小菜上來。
「今天外頭冷得很,沒事別出去了,趕到年節底下別添了病,」奼兒姨囑咐蘇好意:「各處的禮也送得差不多了,回頭你再看看,有沒有落下的。」
蘇好意一邊吃粥一邊用鼻子嗯嗯著答應。
她可不知道這事是幽犖做的。幽犖也再三叮囑蘇好意絕對不能說出去,要為他保密。
不過他自恃有功,賴在楚腰館不肯走。
——
這不吃早飯的時候,他就非賴在蘇好意跟前,惹得蘇好意端了碗跑去奼兒姨屋裡,幽犖臉皮厚,也跟過去了。
吃過了飯,蘇好意回房,幽犖緊跟著,蘇好意急忙關門。
幽犖把腳夾在門縫裡不讓她關,說道:「我有要緊話問你。」
蘇好意見他說得鄭重,就把手鬆了松,說道:「那就站這兒說。」
奼兒姨又向幽犖道:「幽公子也穿厚些吧,我看你的衣裳有些薄呢!」
幽犖笑道:「我天生的血熱,不怕冷。」
蘇好意聽了就對著碗撇嘴。
蘇好意最不愛提自己的身世,所以很不耐煩,氣得給了幽犖一腳。
本來踢得不重,但幽犖趁機耍賴,裝模作樣地哀叫,然後躺到蘇好意床上不肯起來。
「蘇八郎打人啦!哎喲喲!腿斷了!」
幽犖卻趁機側身擠了進來,笑嘻嘻道:「我知道奼兒姨不是你生母。」
蘇好意不屑:「世人都知道,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幽犖一隻眼盯著蘇好意的臉,賞玩她的神情:「我還知道你父母雙亡。」
「吉星?!」蘇好意看清來人,驚喜極了:「你怎麼來了?!」
吉星不答蘇好意的話,指著幽犖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八郎床上!給我起來!」
吉星剛從外頭進來,長睫毛上的霜花還沒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