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見他吃了給蘭臺公子準備的點心越發不高興,覺得幽犖這人實在討厭得很。
不過楚腰館的姑娘們卻很是喜歡幽犖,很快都圍了過來。
優幽犖儼然情場老手一般左擁右抱,跟誰都親熱得很。只是無論怎樣,那一雙眼睛卻始終在蘇好意的身上。
「現在時候還早不興喝酒,可做些什麼好呢?」翠環左右甩著手帕道。
「不如推牌九吧!這東西最好消磨時間了。」另一個姑娘說。
「要說推牌九,咱們誰也玩兒不過八郎,」阿染笑道:「叫他上桌來,贏幽公子幾兩銀子,好給咱們買花兒戴。」
蘇好意推辭不過,又想讓幽犖被栓在牌桌上,於是便下場了,果然連著贏了三把。
幽犖輸了錢一點兒也不惱,笑吟吟地一邊摸牌,一邊吃旁邊姑娘給他剝的瓜子。
蘇好意假說自己要去解手,把位子讓給了軟玉。她自己出去轉一圈兒又回來,就沒再上桌。
看看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蘇好意上樓去看奼兒姨,見她睡得很沉,也就沒忍心叫醒。
直到過了午,奼兒姨才睡醒,蘇好意聽到動靜忙端了杯茶進去。
「這一覺睡得好香。」奼兒姨了個懶腰說。
「頭還疼嗎?身上覺著怎麼樣?」蘇好意趕緊問。
「身上輕快多了,頭也不那麼疼了。」奼兒姨很是欣喜的說:「你別說,幽公子的法子還真管用。」
「我總覺得他這人不靠譜,」蘇好意小聲道:「別治好了眼下的病,再弄出別的症候來。」
「這可真是——我本將心向明月,」不知什麼時候幽犖站到了門邊,神情委屈地說道:「也罷,日久見人心,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這裡奼兒姨向幽犖道謝:「多謝公子出手,我這會兒覺得好多了。八郎小孩子氣,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幽犖道:「還剩下兩副藥,吃完之後保證痊癒。絕不會有什麼其他的症候,這個儘管放心。這屋子裡的大件擺設別動位置,包您身體康健。」
雖然他的藥明顯見效,可蘇好意就是覺得他像個神棍。
隨後蘇好意一直留在奼兒姨屋裡服侍她,幽犖被館裡的姑娘請下去玩牌了。
果然把幽犖給開的幾服藥都吃完,奼兒姨真的徹底好了。
於是母女兩個又特意到蘭臺醫館謝了司馬蘭臺,奼兒姨滿懷歉意的說道:「原本早該來的,只是有些事情耽擱了,還請公子見諒。八郎能從大牢平安出來,多虧了您出手,這份恩情實在太重了。我們母子兩個無以為報,只能銘記五內終生不忘。只可惜我們身份卑微,但如果公子有用到我們的地方,只管開口,也好讓我們略盡綿薄之力。」
「無需謝我,八郎平安就好。」司馬蘭臺一派淡然,絲毫也不居功。
他如此反應本就在蘇好意母女的意料之中,但依舊十分感激。
正在這時前頭負責分診的老大夫急急忙忙走了過來,說道:「公子快請到前面去,有個患疾驚風的病人,還有一個頭被砸破的,血流得止不住。」
蘇好意母女聽了連忙說道:「救人如救火,公子快去吧!我們這就告辭了,改日再來拜會。」
「毛婆婆,你將這二位好生送出去,」司馬蘭臺邊起身邊說:「在下失陪,請見諒。」
蘇好意母女兩個從蘭臺的後門出去, 跟毛婆婆告別後上了車。剛走過一條街,墨童就從後頭追了出來。
跑得喘吁吁地,對蘇好意道:「蘇公子且慢,這是我們公子叫小的給您送來的。」
蘇好意見他手上提著兩個方方正正的錦盒,不知是做什麼用。
「這是公子自己配的華胥暖香,給蘇公子和奼兒姨用的,這東西放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