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怎麼了?多半是中毒亂了心性。
雖然不知道懷裡的女人是誰,權傾世卻能斷定她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甚至不是小家碧玉,否則絕不會做出這樣輕佻的舉止。
但她的穿著打扮又明顯不是窮人家女兒所有,且風情搖曳,勾人心魄,這是需要多少年的調教才能有的本事。
可要說她哪家花樓的當紅姑娘或是誰家大戶豢養的侍妾,也顯得不合情理。
主要是她孤身一人,並無侍從。
如果她是上面的兩個身份,出門絕對會有很多人跟著。
那麼她是狐妖鬼女嗎?夜深人靜時孤身一個在野外遊蕩,體香襲人,嫵媚入骨,專吸男子的精氣。
她身上帶著解毒的藥物,又用這樣曖昧的法子給人解毒,不是妖精是什麼?
權傾世當然不會因此就愛上她,因為他的心早被人佔據了。
可他對這個舉止輕佻的女子卻討厭不起來,也許是她那修長的脖頸和細軟的腰肢讓他想到了某個人。
那個人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幻想裡,櫻唇含笑,眉目傳情。
相比於權傾世,蘇好意可沒想的那麼複雜。
她只是在單純的救人罷了,大約也是之前被權傾世逼著服過藥,所以儘管替他吸毒,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
而權傾世也覺得自己的症狀緩解了不少,頭不再像之前那麼暈了,耳鳴聲也漸漸變小。
「你叫什麼名字?」權傾世最終還是把手放到了蘇好意柔膩的脖頸上,像是握住了纖細的花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蘇好意嚇得急忙往後躲,順勢從權傾世的懷裡退了出來,退到了權傾世夠不到的地方。
「過來!」權傾世命令她,懷抱一下子空了的感覺很不舒服:「你想死嗎?!」
蘇好意見他緩過來了,便不想再留下去了。夜長夢多,萬一他看到了自己的臉可就糟了。
「我出去找點水喝。」蘇好意捏著嗓子捂著嘴說:「大人稍等!」
說完也不等權傾世同意,三兩步出了廟門,向左一轉一溜煙兒就跑了。
權傾世掙扎著起身,他當然聽得出來那人是藉口逃跑。
等他好不容易來到廟門外,四處望去,竟然不見那女子的身影。
只有荒草煙樹,半輪孤月。
權傾世握緊了拳頭,掌心中有一個東西硬硬的,硌得他的手微痛。
蘇好意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腿疼不疼了,她得抓緊時間回城去,否則就得在城外過夜了。
直覺告訴她權傾世應該死不了了,到時候自然會有白鴉衛的人出來找他。說不定今天半夜他就能回城了,就算要在城外過夜,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害怕的。
跑了一段路,恰好經過一條小溪,蘇好意到水邊接了水漱口,然後才又繼續趕路。
她每次換女裝都會到她買下來的一處小院子裡,所以進了城後她便直奔這裡,將男裝換上,頭髮也重新梳好了。
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往胸口一摸,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的護身符不見了!
那東西她打小就戴著,蘇姥姥臨終前留給舅爺爺,舅爺爺把她送到楚腰館就給了她兩樣東西,一封是給奼兒姨的信,另一個就是這護身符了。
當時妙哉叮囑她戴上之後就不要取下來,還說那是她的命根子。
蘇好意從小就特別寶貝這個東西,因為妙哉說有了這個東西姥姥才會來找她。
後來蘇好意長大了,知道姥姥不可能來找自己了,但卻對這個護身符依舊十分珍視,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姥姥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
蘇好意把院裡院外都找遍了,怎麼也沒找到。
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