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得無聊,只能找些事做,」蘇好意嘆了口氣:「我想出去走走,終日在這屋裡太憋悶了。」
權傾世不說話,蘇好意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起身去窗邊坐著。
蘭臺醫館。
童三爺帶了幾個人進來,見了司馬蘭臺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安。
司馬蘭臺叫墨童給他看坐上茶,童三爺忙說:「公子您不必麻煩了,我們幫主這些日子不在京城,小人聽說了蘇公子的事,便叫兄弟們四處打探。今日找到了這幾個行貨,從他們那裡搜出了這兩樣東西。」
說著便拿給司馬蘭臺看,是蘇好意的小金龜和的錢袋子。
「小人摁住了這幾個狗男女,並沒來得及細問,只知道他們正準備把那小金龜出手。錢袋裡的金瓜子和碎銀子幾個人分了,除了花掉的五兩多,其餘的都追回來了。」說著童三爺叫著其中兩個領頭的說道:「潘四溫九,你們兩個當著公子的面,把那天的事情說清楚吧!」
這正是同三爺的精明處,他不事先審問,而是直接把人帶到司馬蘭檯面前,就是怕其中有什麼隱情,司馬蘭臺不願讓旁人知曉。
那群人早嚇得腿軟,跪在地上連聲請罪。
司馬蘭臺把蘇好意的兩樣東西拿到手裡,問他們:「你們是從哪裡拿到這東西的?」
「是從一位小公子身上拿的,那天我們幾個鬼迷了眼,豬油蒙了心,見他倒在地上,便起了歹心。不過小的們只是拿了這兩樣東西,怕那小公子凍壞了,可沒敢亂動他的衣裳。」潘四忙說。
「你們確認她當時昏了?」司馬蘭臺問,他的心像被一隻鐵手攥著,又緊又痛。
「沒錯兒,也不知他是吃醉了還是怎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溫九說著一邊看著司馬蘭臺的臉色,見他臉色不善,趕忙補了一句:「那小公子確乎是有氣的,並沒有死。」
「你們拿了東西之後又做了什麼?」司馬蘭臺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惶恐不安。
「不敢,不敢,拿東西已經是抖膽了,之後我們便走了。」那幾個人真恨不得倒回去那天晚上,他們一定把蘇好意好生扶起來,恭恭敬敬送到醫館。
童三爺氣得踢了他們兩個幾腳,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竟敢如此作死!」
那幾個人嚇得亂磕頭,說道:「小的們只是見那小公子穿戴的體面,知道他必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我們幾個窮掉了底,做下了這樣的禍事。求公子和童三爺饒了我們的狗命!」
童三爺道:「那位小公子是蘭臺公子的知己,也是我們幫主的義弟,我們幫中所有兄弟都要稱他一聲小爺的。你們不要命了,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那幾個人聽了,嚇得眼睛都直了。急得連眼淚都哭不出來,面紅耳赤地說道:「真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則死也不敢動他一根毫毛啊!」
司馬蘭臺平復了一下心緒,沉聲道:「現如今姑且不論你們的罪,若是能找到她便是萬事大吉,你們把詳細的地點和當時的情形事無巨細一一講來,不可有任何隱瞞。」
那幾個人哪還敢隱瞞,恨不得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將當天的事情都說了。
童三爺聽他們講完後,對司馬蘭臺說:「公子,既然地方有了,我們便在那周圍細細的問一問。那天雖然下著雪,卻並不算太晚,不信一個看見的都沒有。」
正說著,吉星也帶了雲青來。
他知道蘇好意不見了,自然急的要命。
就想和蘇好意相交的人都有誰,於是就想起了雲青。
跑去一問,蘇好意失蹤那天果然和他在一起。
於是便拉著雲青來見司馬蘭臺。
因為他自己不是自由身,找蘇好意的事還得指望司馬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