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天還沒黑,她實在無聊,又不願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想來個一醉干休。
兩壇酒喝下去,蘇好意依然覺得自己頭腦清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酒量似乎變大了。
她把手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並沒有頭暈。
「那就再來一壇!」蘇好意豪氣地說:「不信喝不醉。」
司馬蘭臺處理完事情,本要下山去找蘇好意的。看山門的人告訴他說蘇八郎已經回來了。
司馬蘭臺於是回了清蕪院,墨童卻說他壓根兒就沒見到蘇好意的影子。
等到司馬蘭臺找到蘇好意的時候,她蜷縮著趴在床沿,旁邊倒著四隻空酒罐。
屋子裡酒氣熏天,蘇好意活脫一隻醉貓。
「怎麼又喝酒?」司馬蘭臺蹲下身扳過蘇好意的臉問。
「啪!」蘇好意開啟他的手,醉醺醺惡狠狠地說:「走開!」
司馬蘭臺當然不跟她一般見識,伸手要把她抱起來。
蘇好意醉了力氣卻不小,死活不讓他抱。
「你走開!」蘇好意抓起桌上的鎮紙胡亂地揮動,不讓司馬蘭臺靠近她。
司馬蘭臺怕她傷著自己,看準機會奪了過來。
「跟我回去好不好,」司馬蘭臺看出她心情不好了,低聲哄她:「等你酒醒了好好解釋給你聽。」
「不聽不聽不聽!」蘇好意捂住耳朵拼命搖頭,頭髮都快搖散了。
「好,不聽。」司馬蘭臺心疼了:「不聽不聽。」
說著還要去抱蘇好意,蘇好意惱了,啊嗚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小狼一樣。
司馬蘭臺任她咬,把她圈進懷裡,另一隻手拍著她的後背。
蘇好意呸地一聲鬆了口,把司馬蘭臺推開,自己往床上爬,還不忘威脅:「離我遠些!去找你的卓雲心去!」
「我和她什麼也沒有,」司馬蘭臺怕她摔了,緊在旁邊護著:「當心。」
蘇好意爬到床上脫了鞋襪,拉過被子來蓋上,也不管被子蓋反了。
「跟我回去還不好?你醉了,得喝些醒酒湯,不然頭會疼。」司馬蘭臺沒想到自家小祖宗醋勁兒這麼大,他昨晚好歹該進屋跟她交代一聲的。
「我、再、也、不、去、你、那、裡!」蘇好意一字一頓:「從此後撒開手,你是你,我是我!」
「不許胡說!」就算是醉話,司馬蘭臺也傷心:「我待你還不夠好麼?你還不明白我的心?」
「哼!」蘇好意冷笑:「你的心?我當然明白你的心。」
她強睜著醉眼,用手指著司馬蘭臺,可惜看什麼都重影,怎麼都指不準,一隻小手指就那麼點啊點的。
司馬蘭臺只好迎上去,讓她點在自己額頭上。
「你心裡頭對我全是邪念!」蘇好意捺住了手指醉態嫣然,氣呼呼地又補了一句:「全是他孃的邪念!」
司馬蘭臺又憐又氣,笑道:「你倒是明白得很!」
蘇好意不再理他了,翻身蓋好被子。
司馬蘭臺知道她一會兒必定要鬧酒,就到外間去準備醒酒湯。
看守屋子的人知道蘇好意要住在這兒,樂得去找人打夜牌喝酒。
下弦月已經升了起來,司馬蘭臺把醒酒湯端進來放在桌上。
蘇好意閉著眼,已經睡著了。
「八郎醒醒,」司馬蘭臺扶起她:「喝了醒酒湯再睡。」
「你走開,我不要!」蘇好意不老實,手刨腳蹬的。
司馬蘭臺毫不懷疑她會把醒酒湯打灑。
只好自己喝了一口,捧住蘇好意的臉哺到她嘴裡去。
蘇好意頓時暴怒,一口咬下去,把司馬蘭臺的嘴唇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