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親自送到城門外,司馬蘭臺說了不必再送,他還是站在那裡目送司馬蘭臺等人離開。
「公子,我好像是有些明白了。」蘇好意望著滾滾濃煙,雙眼有些發直。
「什麼?」司馬蘭臺問她。
他們坐車走出去不多遠,就見赤松嶺上濃煙四起,原來是當地的百姓將那處宅子點著了。
信奉時有多虔誠,不信時便有多狠絕。蘇好意又見識到了。
她這麼老氣橫秋的樣子,居然也十分可愛,尤其是臉上還印著自己的牙印。
蘇好意不知道司馬蘭臺其實在壓抑著自己,自從他咬過蘇好意的臉之後,再看她從總忍不住想咬她,在她臉上身上都留下自己的牙印。
「我以前不懂,為什麼寺廟中的佛像都要裝金身,」蘇好意低頭笑了一下:「人若信佛,自然是信佛學的要義,佛像究竟是泥塑的還是金造的不過是形式而已。可經過赤松仙這件事,我發現普羅大眾並非不在意外貌。難怪老人總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發過了感慨上藥吧。」司馬蘭臺微微一笑,蘇好意難得有這麼深沉的時候。
「公子別笑我,」蘇好意的臉有點兒紅了:「我沒讀過什麼書,只有經歷了事才會有些覺悟。難怪人家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還沒走到萬里路,就經歷了許多事。」
司馬蘭臺拿出一隻玉瓶,裡面是配好的藥水。用玉簪沾了藥水給蘇好意輕輕塗抹在傷口處,蘇好意就舒著臉乖乖等著。
然後把玉瓶拿過來說道:「我給公子上藥。」
司馬蘭臺臉上的牙印小巧又整齊,其實絲毫也不影響他的俊美。
第232章 天都城裡見秋風
太陽已經隔著薄薄的霧影升起很高了,街上行人來往,大都穿了薄棉的衣裳。
木惹兒公主的馬車依舊華麗無比,堪堪就停在楚腰館的門前。湘繡車簾挑起,露出木惹兒艷麗嫵媚的臉。寶石耳墜子打鞦韆似的晃著,和脖子上沉甸甸的項鍊剛好是一套。
吩咐身邊的隨從:「到裡頭去請人。」
又過了一會兒幽犖懶洋洋地從裡頭晃了出來,他身子細高,依舊是穿著那萬年不變的深紫色衣裳。
手裡握著骨笛,臉上戴著眼罩,一臉的狷傲邪氣,看得木人公主又有些心癢。
「公主找我做什麼?」幽犖沒骨頭似的倚在車旁問。
「小達達,我是特意來請你的。」木惹兒說著拉住幽犖的手臂就把他往車上拖。
「我今日不得閒兒,公主自己去逛街吧。」幽犖不肯上車輕輕巧巧就躲過了木惹兒的拉扯。
「我是專程來尋你的,」木惹兒緊盯著幽犖的臉說:「你也別跟我打馬虎眼,應該知道我找你為的是什麼。」
幽犖立刻瞪大的眼睛,一臉的不解:「公主這話可冤枉我,我又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呢!」
木惹兒公主也不同他兜圈子,直接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來是求求你就饒了我哥哥吧!」
「這是怎麼說的,我何曾跟世子有過節?怎麼,世子爺出什麼事了?」幽犖笑了。
木惹兒正色道:「你別捅我兜圈子了。上次你跟我回府去,我哥哥隨後就出了事。我知道一定與你有關。」
「公主,無憑無據可不能冤枉人啊。」幽犖說什麼也不肯承認。
「難怪八郎跟我說你就是剝了皮的猴兒!」木惹兒公主恨恨:「我來又不是要治你的罪!就是想讓你饒了他!這些日子你們把他作弄的也夠了,他的確是對不住八郎,可司馬蘭臺扎也紮了,吉星耍也耍了。甚至前些日子他不知怎麼被人蒙了頭,拖到郊外去,打的爛羊頭似的。知道你們都是為八郎出氣,可如今也差不多了吧?他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