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你拿回家去給你家裡人吃的。師兄回了府,什麼樣的東西沒有?偏巴巴地的吃我家這不上數的點心不成?一會兒我另有東西稍給他就是了。”蘇好意笑著說。
“蘇公子這樣真是折煞小人了,”墨童多少有些惶恐:“叫公子知道了可了不得。”
墨童是清楚司馬蘭臺脾氣的,更清楚蘇好意在他心裡的地位。這點心雖然不起眼,別說只是楚腰館的,就是宮裡的御膳,他家公子還未見得看一眼呢。
可關鍵這東西是從誰手裡送出去的,又是送給了誰。
只要是蘇好意給的,哪片是片樹葉兒,司馬蘭臺也必定小心地放起來,又何況是這點心呢?
“你也未免太小心了,難道這點東西我也做不了主了嗎?”蘇好意看出墨童的顧慮:“拋開別的不說,單是你我也算得上是熟人了。平日裡你也沒少照顧我,不過是幾包點心,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家的長輩也是我的長輩,你就不必客氣了。師兄若是知道了,也必定不會責怪你的。”
然後蘇好意便叫小三子把墨童領到樓下去吃點心。
她則開啟司馬蘭臺給她的信,上頭說讓她後日到某某處去見玉如璧。
司馬蘭臺已然和衣旭商量好了,找了個隱蔽之處讓蘇好意和玉如璧見面。
後面又附上一行小字,要蘇好意見了玉如璧之後,可到蘭臺醫館去找他。
不過薄薄一張信紙,寥寥數語,也沒什麼濃情蜜意的肉麻話,可蘇好意卻覺得心裡甜絲絲的。
不經意間一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一副小女兒情態,簡直陌生得很。
蘇好意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忽然嘆息一聲,說道:“情之一字可真是害人不淺,把人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可變的又何止是自己,司馬蘭臺又何嘗不是呢?
那樣神仙般的人物還不是為了自己落入凡塵。
蘇好意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司馬蘭臺寫上一封回信。
雖然兩個人也不過只是天沒見,可彼此都想念得不得了。
哪怕一時不能見面,能看到自己寫的信多少也是一種安慰。
蘇好意寫了信,等墨幹了才將信紙小心地折了起來,然後放進司馬蘭臺的那隻信封裡。
等墨童走了以後,蘇好意也無心再睡了,聞著樓下飄上來的點心香味不禁有些餓了。
摸著肚子下樓,恰好遇見了吳涯先生,他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便在楚腰館留宿。
“先生這麼早就起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蘇好意笑著問。
“年紀大了,沒有那麼多的覺要睡啦。”吳涯先生笑呵呵的說:“我昨日在衛王府還見了蘭臺公子,真是風姿如玉,令人傾倒啊!”
“先生總是這樣,見到美人美物總是要品評一番。”蘇好意笑道。
“那是自然人生天地間難道不是為了觀賞這些而來的麼?”吳涯先生笑呵呵的說:“說實話,能入老朽法眼的並不多,你和蘭臺公子是一對兒,頂頂的般配。再者就是衣家公子和玉小姐了。”
吳涯先生這話讓蘇好意很是意外,要知道衣旭這人本心雖然十分好,可外貌著實有些令人難以恭維。
玉如璧是京城 來時匆匆去匆匆
正是越來越冷的時候,因此,雖然天晴,可也一樣凍得人伸不出手去。
蘇好意今天起得很早,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出門去了。
她手裡提了個包裹,用一件灰鼠斗篷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
中間換了兩次車,來到了城西的一處珠寶行。不知是何人所有,但很隱蔽。
蘇好意從前並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看上去不大不小,頗有幾分慘淡經營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