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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開口,卓雲心卻對她輕輕搖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轉臉向司馬蘭臺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又不吃人。”
又對蘇好意道:“我先走了,你若有時間就找我去玩兒。”
“卓師姐慢走,我就不送了。”蘇好意見司馬蘭臺一臉冷氣,就沒再惹他。
卓雲心走後,蘇好意見司馬蘭臺依舊臉色不善,便說道:“卓師姐是來謝我的,她並沒有為難我,你何必如此疾言厲色?”
司馬蘭臺卻說:“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不成?”
一遇到卓雲心的事,司馬蘭臺就反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好意不禁生起氣來,說道:“你不要叫司馬蘭臺了,你叫司馬管得寬吧!最開始明明是你和卓雲心瞞著我去做事,讓人誤以為你們兩個是一對兒。害得我吃醋拈酸,活像個妒婦。如今又三番四次告誡我離她遠些,你們兩個又不是生死對頭,怎麼防著她像防賊?若她真的是賊,也是你引賊入室的!”
說完甩開司馬蘭臺的手就走了,這還是他們兩個自定情以來頭一次鬧彆扭。
軟硬不吃小蹄子
屋子裡坐了不下十人,卻靜悄悄的沒人說話。
氣氛凝重,夫子們都一臉嚴肅,但站在中間的花芽卻笑得異常開心,像是心滿意足極了。
他的手腳都用鐵鏈拴著,為了防止他逃跑或自盡,每天都有專人盯著他。
“花芽,你為什麼不肯老實交代你犯下的罪行?”疏桐夫子沉聲質問:“你以為這樣就能抵賴得過嗎?”
花芽還是不說話,只是笑。
這幾天他沒少受罪,可總是笑吟吟的,從沒有喊疼求饒過。
“你如果再這個樣子對你的刑罰只會加重,我勸你休要自討苦吃。”疏桐夫子告誡他:“你犯下的種種罪過無可抵賴和辯駁,你痛快地承認將犯案的情形說明白,便給你一個痛快的了結。你當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其他人對他或是勸誡或是警告,但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對他而言,通通都沒用。
“你還是不說嗎?!”松風嶺的田夫子怒而拍案,呵斥道:“信不信我剔了你的膝蓋骨,再抽了你手筋腳筋?!”
花芽一點兒不怕,伸了個懶腰道:“我早說了,你們若是恭敬著我我才說,動硬的我可不怕。”
“那你要怎麼恭敬?”岫雲夫子問。
“我要吃桂花糖藕和碧粳粥,”花芽懶洋洋的,嘴角噙笑:“還要糟鵪鶉和醉蟹。”
“豈有此理!”劉夫子也怒了:“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依我說,事實已然清楚了,沒有必要審問他,直接將他弄死也就是了。”
“他不過是要吃一頓飽飯,滿足他就是了。”岫雲夫子在一旁解勸道:“別的都還罷了,他是如何害死花顏夫子的總要說清楚。堂堂一個夫子被害,難道就那麼稀裡糊塗地算了嗎?何況這些天一直逼問他也沒見效,也許換個法子能成。”
幾位夫子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泊雲夫子開口:“讓他吃吧。”
花芽慢條斯理的享受了一頓美餐,打了個飽嗝,開始心滿意足地閉目養神。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些交代!”田夫子的性子急,催著花芽快說。
“我這人有個毛病,吃飽了就必須睡一覺。你這時候叫我說,我的頭腦都是混沌的,根本說不清楚。”花芽懶洋洋地說。
他的態度如此輕慢,的確令人氣憤。
泊雲夫子極有涵養,說道:“既然如此,就讓他休息一會兒,若是再不說,可就不再姑息了。”
眾人聽泊雲夫子如此說,也只能暫作忍耐。
花芽要了一張舒適的床,躺在上面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