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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蘭臺將幾隻銀針扣在手上,同時把蘇好意推到自己身後。
對方不但有刀,還是個常年刀頭舔血的惡魔。
司馬蘭臺連三成的勝算都沒有。
就在這時,蘇好意猛地抱住他,兩個人倒在一旁的稻草堆上。
沒等司馬蘭臺反應過來,蘇好意便開始了不輕不重地叫了起來。
這回換她的手捂住司馬蘭臺的嘴。
蘇好意的聲音太銷魂,似痛似喜,欲哭欲醉,司馬蘭臺周身如遭火焚,雙手緊緊握著,拼命控制才沒摟住蘇好意。
他當然知道蘇好意是為了保命才這麼做,可依舊遏制不住心中的狂潮般的悸動。
那個人還沒等來到跟前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一對偷情的男女在此私會。
行走江湖的人生死不怕,但也有忌諱。
比如遇到男女交合就要自動避開,否則就要惹晦氣。
何況他現在還想在這裡多待一陣子,一旦殺了人,可就沒法再待下去了。
想到這裡,他輕手輕腳地返回去。
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支起耳朵,仔細聽外頭的動靜。
說好也顧不得司馬蘭臺全身僵硬,硬著頭皮把戲演完。
然後又佯裝穿衣服,還不忘埋怨幾句:“你弄得人家疼死了,下次不和你來了。”
然後才拉著司馬蘭臺的手走出來。
兩個人不敢快走,怕裡頭的人起疑心。
等徹底走出來之後才連忙去找人。
因為事情緊急,蘇好意根本顧不上害羞,只跟司馬蘭臺說了一句:“我當時捂你的嘴沒別的意思,是因為那個時候男人是不叫的。”
到底造了什麼孽
月影轉到中天,荒廢的戲臺被幾百人圍住。
站在最前邊的都是鎮子裡的青壯,每人手裡一支火把,另一隻手裡都握著刀斧,還有人準備了弓箭。
里正騎在馬上大聲喊話:“裡頭的人聽好了,識相的就快點兒出來,不然我們就放火了!”
江洋大盜再可怕,也一樣寡不敵眾。
蘇好意和司馬蘭臺沒有上前,他們坐在馬車裡,遠離人群。
把訊息通知給這裡的人就算盡到責任了,抓賊不是他們的強項。
之所以還留在這裡,是怕稍後有人會受傷,可以及時救治。
好在最終這個江洋大盜並沒有選擇魚死網破,他甚至沒有讓那個女人暴露。
本來蘇好意他們也沒有提及那個女人,只是說江洋大盜躲在廢棄的戲臺裡頭。
也許是知道反抗終是徒勞,又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行也善。
蘇好意遠遠看著那個狼犺大漢被五花大綁地押往衙門,終於鬆了口氣。
“嘖嘖,下山逛個燈都能遇上這事兒,說書的都不敢這麼說。”蘇好意咂嘴:“回去給石勉他們講了,羨慕死他們。”
“回去吧。”司馬蘭臺放下車簾,吩咐墨童趕車回山上去。
蘇好意坐在車裡不時偷眼看一看司馬蘭臺,對方不理她,多少有些尷尬,所以也就沒再找話說,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
蘇好意心裡倒還好,覺得當時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又何況兩個人彼此都那麼熟了,尷尬也只是一時。
司馬蘭臺卻很不好受,天知道當時那種情形之下,他手裡的那幾根針都用來扎自己了,否則一定會出醜。
可強行讓血氣逆行,是很損耗身體的,他此時胸腔憋悶,且隱隱作痛。
回到山上,夜已經很深了。蘇好意困了,哈欠連天地說了句:“師兄,我去睡了,明天別叫我,我得賴床。”
司馬蘭臺應了一聲,等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