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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臺,你一向是最謹慎知禮的,今天怎麼如此失禮起來?”疏桐夫子長眉微皺,司馬蘭臺雖然不是他親授的弟子,但在仙源山待了十年,和他也是相熟的。
況且夫子們都對聰慧上進的弟子格外有好感,司馬蘭臺天資卓絕,深得眾夫子喜愛,他也不例外。
看到司馬蘭臺如此,疏桐夫子心裡略感失望,他也不過覺得蘇好意有嫌疑,打算先將她關起來,又沒有定罪,司馬蘭臺就如此激動。
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他儘量讓自己公正。畢竟,處世應該對事不對人。
但說實在話,他對這蘇八郎實在沒什麼好印象。
早就聽說他調皮搗蛋,課業荒疏。要不是處處有司馬蘭臺護著,只怕早就被趕出仙源山了。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司馬蘭臺不分情由就替他辯白,可見對他偏袒到了何等程度!
放在以前,疏桐夫子若是聽到背後有人議論司馬蘭臺與這蘇八郎是那等不可告人的關係,他還並不當真。
只因對司馬蘭臺的印象實在是好,可如今親眼見了,方才覺得蘇八郎將司馬蘭臺蠱惑得著實不輕。
因為司馬蘭臺進來的時候,很明顯心緒是亂的。
疏桐夫子想到一個不是十分恰當的比喻,就好像婆婆給剛進門的媳婦立規矩,兒子卻衝進來阻攔一樣。
忍不住又看了蘇好意兩眼,那眼風十分凌厲,像是姜子牙看蘇妲己。
“蘭臺,如今這事情還未有定論,你也不必著急。”這一次卻是斷鴻夫子發話了,他一向不苟言笑,說出來的話卻十分令人信服:“你要信任夫子們會妥當處理此事,你若真認定蘇八郎無辜,就該明白清者自清,只需靜待結果便是。”
清者自清這句話,前不久才從司馬蘭臺口中說出,拿它來給蘇好意安心。如今卻又被斷鴻夫子如此勸說,他也不能再多說什麼。
畢竟他也知道,洗清蘇好意嫌疑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而不是單純地由自己把她庇佑下來。
“弟子知錯,請三位夫子原宥。”司馬蘭臺躬身施禮,語氣懇切。
“回去吧,我保證這件事有什麼訊息都會及時告知你。”花顏夫子說。
“蘇八郎,你也不必過於憂慮。到了自省齋可以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有用的線索能告知夫子們。”花顏夫子又提醒蘇好意:“如果想到了就告訴看管你的人,畢竟查清真相才是最終目的。”
“多謝夫子提醒,弟子謹記。”蘇好意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己越得穩住才行,又何況,她也的確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把事情從頭到尾好好地想一想。
“師兄,你回青蕪院去吧!不用擔心我。相信夫子們一定會把事情查清,告慰孫師兄的在天之靈。”蘇好意走到司馬蘭臺面前說,一邊伸出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背。
她當然知道在夫子們面前最好不要和司馬來還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可是馬蘭臺眼底的擔憂,讓她無法罔顧。
“自己當心。”司馬蘭臺恨不能替她,卻還要拼命剋制自己,儘量表現得冷靜得體。
關心則亂,自古如是。
蘇好意被帶去了自省齋。
這裡也算是仙源山的禁地之一。
雖然名齋,卻是一處院落,灰磚黛瓦,冷冷清清。
進門一溜房舍,跟寺廟中的僧舍差不多,每間屋子都小小的,只有門沒有窗。
院子裡的花木比外頭的稀疏,牆卻很高。蘇好意一進來就覺得壓抑,難怪沒人願意來。
不過這裡常年沒人進來,仙源山的弟子們都比較自覺,小錯都很少翻,更何況是大錯。
蘇好意沒問,卻也知道,自己一定是為數不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