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他千萬小心在意,不要被病人染上,要注意休息,不可以太累。還說自己有在好好用功,最近只被夫子罰了七次。
在學堂裡也有幾個不錯的朋友了,平時常一起討論課業。
最後想了又想,還是在信尾加了一句:仙源山下那家客舍的香菌燒雞實在好,公子若順路時,可帶幾隻上山。
蘇好意的信寫完了,墨童也已經將東西收拾打包好。並沒有留在仙源山過夜,而是連夜下山去了。
墨童走後,蘇好意越發覺得這屋子冷清。
百無聊賴地將那些箱籠歸置回去,看看天色實在太晚,晚飯也不吃了,直接關了門窗,吹熄了燈,抱著被子胡亂地睡了。
給你好好補一補
花芽的病已經全好了,跟石勉賀天酬常在一起聽蘇好意講故事。
雖然學堂中大部分人依舊對蘇好意敬而遠之,但同最初只有花芽一個人跟她說話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了。
這天,斷鴻夫子的課上,蘇好意故意說錯了穴位名稱,被從課堂上趕了出去。
石勉不知道她是故意錯的,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這些日子他沒少幫蘇好意整理講義,本來都已經條分縷析,歸納得十分清楚了,誰想她還是會出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蘇好意被罰的次數多,漸漸地摸索出了規律。
知道這個時候所有的弟子都在上課,除了她被處罰趕出來,幾乎沒什麼人在外頭走動。
她先是在窗下站了一會兒,然後趁人不備就溜了出去。
仙源山有山有水,溪流瀑布,山澗深潭,無一不備。
有水的地方就有魚,又因為無人捕撈,所以這裡的魚都長得肥頭大耳,且不怕人。
蘇好意蹲在水潭邊,看著清澈的碧波里悠遊嬉戲的魚兒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伸手進懷裡,掏出個紙包來開啟,裡頭有半隻饅頭。
她將饅頭掰碎撒到水面上,那些魚兒便倏然過來爭著唼喋。
蘇好意慢慢伸出手去,手上還拿著一隻剛剛折下來的細樹枝。
斷鴻夫子的課結束,但依舊被幾個好學的弟子圍著問問題,每次都這樣,沒有小半個時辰不能脫身。
夫子們似乎也十分享受,一點兒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其他沒有問題的,便從學堂裡出來,準備去思源堂吃午飯。
蘇好意站在學堂的臺階下,手裡捧著本《脈經總論》,彷彿從來也沒離開過一樣。
“蘇八郎,你的膻中穴怎麼跑到後背上去了?”宇文朗笑嘻嘻的問她。
“宇文師兄別打趣我了,”蘇好意也笑嘻嘻的說:“這穴位太多了,有一兩個記不準也正常啊。”
這宇文郎雖是官宦出身倒一點兒也不拿架子,他倒不像其他人那樣對蘇好意避之不及,但因為司馬蘭臺出身太高,他不願和蘇好意顯得太過親暱,免得被人誤會有意巴結司馬蘭臺。
“你可得小心些,再過一個月可就中段考了,到時候再說錯,夫子絕對不能輕饒。”劉雙喜憨聲憨氣地提醒蘇好意。
他覺得這蘇八郎生的有些太妖冶,一看就不是專心用功的人,到後來發現蘇好意頂多就是油嘴滑舌些,也並不十分令人討厭。
“多謝劉師兄關心,您還是快些去思源堂吧。”蘇好意也反過來提醒他:“要不然飯都讓趙師兄一個人吃了。”
一句話提醒了劉雙喜,忙不迭地去了。
這時花芽走過來,和蘇好意並排站在一起問她:“你罰站的時辰也夠了,怎麼還不走?”
“我等石勉呢。”蘇好意說著往裡看了看,石勉和賀天酬兩個人抻著小脖子擠在夫子身邊問問題。
“等他做什麼?是不是又要講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