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攔住:“怎麼說走就走呢?”
“這是幹什麼?”墨童不高興了:“腿長在我們身上,當然想走就走了。難不成你還不准我們走不成?”
“各位不要誤會,我們絕沒有惡意。只是如今天陰的厲害,只怕要有雨,你們此時下山去,多半是要淋雨的。”天星一臉和氣地說。
“二位若是塵緣未了,也不必強求,在下始終在這裡等著就是了。”赤松仙緩步走上來,神色和藹地說道:“不過既然有緣到此,也不必太急著走。姑且在這裡留上一夜,等明日天晴再下山也不遲啊。”
“不錯,如果二位是往東走的話,還真是要多加小心。前頭不過百里之遙就有土匪出沒,不是鬧著玩兒的。”天星在一旁附和。
蘇好意抬頭,透過密密的樹枝看了看天的確陰了上來,忍不住向司馬蘭臺小聲說道:“公子,這天的確陰得厲害。咱們的車又壞了,急著趕路也不妥當。”
正在這時,有兩個青衣人走了進來,向天星說道:“外頭有兩個人說是來找人的,應該是這兩位公子的隨從。”
原來二狗和留在那裡的侍衛久不見司馬蘭臺他們回去,於是便順著路慢慢找了過來。
說話間只聽見沙沙的落雨聲,這種情形之下,就不好再下山去了。
那赤松仙笑道:“這是天留二位,姑且隨緣吧。這裡有的是房舍,你們住上一晚便是。”
說著他便又回到石室去了,因為此時雨落了下來,他便用寬大的袖袍遮住頭臉。
“神仙也怕雨嗎?”墨童自言自語。
蘇好意等人又回到了之前所待的屋子,這時的天已經濃墨般的黑,雨也越來越大了。
“都九月了,居然還有這麼大的雨。”蘇好意說著打了兩個噴嚏。
“將外衣換了吧,當心著涼。”司馬蘭臺伸手將窗戶關上。
桌上的蠟燭燃了起來,燭心跳了兩跳,屋裡漸漸明亮起來。
蘇好意到屏風後頭去換衣裳,隨行的幾個人都被安排到了院子裡的廂房。
蘇好意換完衣裳也讓司馬蘭臺把外衣換了,而她自己則跑到床上去躺著。
她這人有毛病,一到雨天就想睡覺。
何況在這裡又無事可做,只有睡覺打發時間。
等司馬蘭臺換好衣裳出來,蘇好意已經睡著了。
司馬蘭臺本意是要看書的,但一見到她睡相實在可愛,就忍不住走到床邊,替她將亂了的髮絲理順。
蘇好意含糊不清地夢囈,像一隻還沒睜開眼的小奶貓。
司馬蘭臺想起她每當睡醒都會輕微低落的事,伸手輕輕拍她的後背,好讓她睡得更實一些。
蘇好意已經習慣了他身上的氣息,此時雖然睡著,卻還是用臉輕輕蹭他的手。
司馬蘭臺心中經過幾番交戰,最後還是放不下她,索性上床抱著蘇好意,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窗外的雨依舊下個不停,桌上的蠟燭到光焰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只可惜熟睡中的二人根本無從得見。
得來全不費工夫
雨聲漸微,從嘩嘩啦啦變得淅淅瀝瀝,到午夜時徹底停了。
房中的蠟燭早已經燃盡,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門從外邊被開啟,悄無聲息中幾個黑影摸了進來。
他們十分小心地摸索前進,然後來到床邊。
床上的兩個人睡得很沉,哪怕被裹在被子裡抬出門去,都絲毫沒有察覺。
他們被小心地抬進了後院的石室,石壁上燃著松節,照出幾道凌亂的影子,像遊蕩的鬼魂。
“大師兄,我們把人帶來了。”一個青衣人氣喘吁吁地說:“您過過目。”
他們這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