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臺公子的,不想被阿嬌姑娘誤會了。”
司馬蘭臺看了她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蘇好意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說謊。
原來這個道士打扮的人就是奇園的主人。他與司馬蘭臺是忘年交。
聽說蘇好意他們是來尋找司馬蘭臺的,連忙親自上前鬆綁。
落地以後,吉星臉上帶著羞慚,不敢直視司馬楚。
他可以做賊,但被抓住之後就覺得丟人。
蘇好意倒是神色如常,這是她從小就練就的本領。無論心裡覺得多難堪,表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所以司馬蘭臺又多看了她兩眼,大約是詫異她臉皮怎麼會這麼厚。
阿嬌則非常迅速地將從蘇好意那裡拿來的帕子掖進了懷裡,然後如獲至寶一般領著她的霸王迅速消失在在蔥蘢草木之中。
“這兩位是誰家的小哥兒?真是謫仙般的人物!”園主誇讚道:“相請不如偶遇,我本就想留蘭臺在我這裡用個便飯,如今又添了二位,豈不更有趣?”
“不必,我該告辭了。”沒等蘇好意和吉星開口,司馬蘭臺就出了聲。
然後不再多說,轉身就要離開。
蘇好意和吉星互看了一眼,連忙跟上去。
出了奇園,墨童正坐在車轅上等他家公子,一抬眼見了蘇好意和吉星便覺得十分意外。
“高公子、蘇公子,你們怎麼也來了?”墨童請了安問。
“巧遇,巧遇而已。”蘇好意打著哈哈道。
司馬蘭臺是坐車來的,她和吉星則是走著來的。
見司馬蘭臺上了車,蘇好意便拉著吉星要走。
“上車。”司馬蘭臺的話很突兀,以至於剩下的三個人都以為是幻聽。
“我家公子剛剛請二位上車了吧?”墨童眨巴著眼睛問。
“是聽錯了吧?”吉星連忙說,說實話,他可不想和司馬楚坐在一輛車上。
倒不是說他討厭司馬楚,而是因為打小兒他聽司馬蘭臺的名字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在一干長輩的眼中,司馬蘭臺樣樣都好。這本身就很容易引起同輩人的嫉妒或自卑。
吉星雖然不嫉妒也不自卑,可在司馬蘭臺面前難免覺得有些拘束。誰讓對方總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古板得像個老人。
吉星做賊被司馬蘭臺看見了,難免覺得沒面子。
“上車。”就在吉星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蘭臺公子掀起了車簾,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他年紀比吉星大,吉星要喚他一聲兄長。沒有辦法拒絕,只得硬著頭皮上了車。
車廂裡頭很寬綽,足能容下四五個人。
可蘇好意和吉星都覺得異常逼仄,連喘氣都有些費力。
雖然司馬蘭臺還是往常那副無悲無喜的清冷相,但蘇好意就是沒來由地覺得他在生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虛的緣故。
回程的路上只有車馬之聲,車上的人誰都沒有說話。吉星有種度日如年之感,不時的偷瞟蘇好意。
蘇好意的處事原則就是不得罪人,何況是享有盛譽的蘭臺公子。
不過同這位冷冰冰的貴公子搭話實在有些難,更何況蘇好意根本不瞭解他。
所以直到下車,蘇好意才開了口。
“多謝蘭臺公子,小人改日再向您鄭重賠罪。”蘇好意說的認真極了。
司馬蘭臺可是親眼目睹了自己將他的手帕送人的那一幕,蘇好意承認這件事自己做得不地道,可當時為了保命,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不必。”司馬蘭臺拒絕得很痛快,之後就放下車簾不再說話了。
貧賤之交貴且真
清晨的天都像一個剛剛睡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