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聞言冷笑,坐在屋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桑珥,把你的手腕伸出來!”
桑珥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並且把手緊緊背到了身後。
楊婆子可不管這些,一把扯過桑珥來,把她的手腕遞到宋氏跟前。
桑珥纖細白嫩的小臂上,赫然有一塊黑紅色的疤痕。
“居然還敢說你們清白,”宋氏冷笑,盯著桑珥的這塊疤痕說,“如果我沒猜錯,你胸口和小腹上也有這樣的疤痕吧?”
幾句話說得桑珥滿臉通紅,垂下頭去,再也不肯抬起來。
“他已經在你身上燒了情疤,如何還能清白得了?說什麼表哥,分明是情哥哥!真當我是傻子嗎?沒把你們兩個赤條條捉在床上,就看不出你們有姦情了?”宋氏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高勉,“你還真是不怕死!將她的身子作踐了,還想帶著她私奔?!叫人趕上就得打個臭死!扔到山溝裡去喂狼。”
桑珥沒想到宋氏居然如此清楚自己的底細,頓時呆愣愣的連哭都忘了。
“先把這男的帶出去,看緊了。”宋氏吩咐,“把他的嘴堵上,省得亂叫喊。”
“你們別……別打他!表哥,你好生順從了吧!如今咱們已然被捉住了,說什麼也沒用了。”桑珥抹著眼淚說。
高勉被帶出去之後,屋裡只剩下宋氏和楊婆子。
“桑珥,你好糊塗啊!”宋氏痛心疾首,“擺在眼前的榮華富貴你不要,居然要跟這個窮書生私奔,妄你長得一副伶俐樣子,居然蠢得不透氣。”
“小夫人,我和表哥青梅竹馬,我們本來是定了親的。可是因為我父母早亡,舅舅舅母貪圖錢財,就將我給賣了。”桑珥淚流滿面,“可我的心早就許給表哥了,怎麼能說變就變呢?
小夫人,我雖然不在你跟前伺候,可我知道你是個慈善的人。求求你就放我們一馬吧!從今往後我和表哥一定感恩戴德,吃齋唸佛保佑你平安。”
“桑珥,你的確該感謝我,如果今天不是我撞破了,換成府裡的其他人,你們兩個誰都別想活!”宋氏繼續嚇唬桑珥,“你可知道大宅裡對待你這樣的小淫婦會怎麼處置嗎?”
“告訴你吧!最常見的有這麼幾個法兒。要麼就是尋個空屋子,將你打扮得整整齊齊,漂漂亮亮,捆在床板上。再將麻紙打溼了,一張一張貼在你臉上。起初還不覺得怎樣,可是慢慢的那紙越來越厚,沾了水又不透氣,你便會覺得越發氣悶。
可是你手腳不能動,就算是一開始能用舌頭舔破,可架不住直越摞越厚,最後你就活生生的被悶死了。
有意思的是,那層紙最後變成一張面具,上頭還印著你的鼻子眼睛,活脫脫的……
再不然呢,就是給你穿條肥褲子,腰上扎得緊緊的。再往褲腿裡各放一隻貓,將褲腿也紮緊,外頭的人用錐子扎貓,貓疼痛驚嚇就會亂抓,非把你的兩條腿上的肉都給你抓爛了不可!嘖嘖,似這般暑熱天氣,要不了多久,你的兩條腿就會潰爛流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