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當初在京城時並未見過這位柳七娘,也無緣使用她制的東西。”溫鳴謙幽幽道,“想來那也是一位傳奇女子。”
“是也罷,不是也罷。如今有了你,比什麼都強。”於氏丟開舊話,“說起來也還是太勞煩你了。”
“夫人未免見外,以後這樣的話萬萬不要再說了。”溫鳴謙稍稍正色道,“既信得過我,便視我為知己。知己待我,鳴謙也以知己待之。若是太過客套,才真是叫我難安呢!”
“你這孩子,又正直又厚道,真是叫人喜歡。”於氏道,“來了這半日茶也沒好生喝,點心也沒吃一塊,光是為我們操心了。
這離用午飯還好些時候呢,我也不拘著你了,叫她們兩個陪著你到我們的園子裡逛逛去。你們年輕女娘在一處說說笑笑,更融洽些。”
方氏牽起溫鳴謙右手,鍾美兒抱住她左臂,齊道:“走走走,咱們到園子裡玩兒去!昨日新換了鞦韆上的繩索,咱們打鞦韆去!”
溫鳴謙被這一對姑嫂擁著向外走去,甚至來不及向於氏告辭。而身後呼拉拉跟上一堆丫鬟僕婦,好生壯觀。
鍾家花園極大,是宮家的兩倍。
溫鳴謙自然是不打鞦韆的,她和方氏在八角涼亭裡吃茶吃點心。
鍾美兒則被丫鬟婆子護著著在鞦韆上玩兒了好半天。
期間方氏和她話家常,提到宋氏的時候,溫鳴謙對她也是滿口讚譽,沒有絲毫嫉妒和詆譭。
在鍾家用過了豐盛的午飯,溫鳴謙告辭離開,於氏一再挽留又再三叮囑:“好孩子,有空兒多來我們家玩兒,你常來我才高興。”
又讓兒媳和女兒將溫鳴謙送到車上。
到了門口,方氏命人拿過一隻上鎖的錦匣,鑰匙掛在旁邊。
“溫妹妹,這是我婆母一定要給你的,千萬千萬不要推辭。”說著直接命人放到溫鳴謙的車上。
溫鳴謙自然要推辭幾句,可是方氏的態度也十分堅決:“都說了不見外又怎麼能讓你吃虧?本來已經是勞心勞力的事了,你也體諒體諒我們,讓我們能心安心。
況且以後還指望你長久地為我們調配方子,這也是為長遠計較。”
“多謝夫人和姐姐妹妹體諒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鳴謙卻之不恭。”溫鳴謙微微紅了面頰道,“但也實在覺得受之有愧。”
“好姐姐你就收下吧!過些天我和嫂嫂去你家找你玩兒。”鍾美兒親親熱熱地說。
她年紀小,又加上溫鳴謙實在是幫她除了心頭大患,因此從心裡頭感激她,將她視作天下第一大好人。
“好,那你們一定要來呀!”溫鳴謙眼中顯出熱熱的期盼,看上去赤誠無比。
可到底裡頭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她早不是那個喜怒形於色的溫鳴謙了。
“溫妹妹,快上車去吧!日頭這麼高,當心曬壞了你。”方氏頗強硬地讓溫鳴謙上車,“今日讓你勞神了,回府去好生歇歇。”
溫鳴謙於是告辭上車,一徑回到汝陽伯府。
回到泠月閣,宮長安正在午睡。張媽坐在一旁為他打扇,也有些昏昏然。
不過溫鳴謙一進來她就清醒了,起身道:“姑娘回來了,在鍾家用過飯了?”
“用過了,你歇著吧!”溫鳴謙說。
“我不累,”張媽說,“姑娘寬衣吧!”
張媽伺候著溫鳴謙換了家常衣裳,又瞧見鍾家送的那個錦匣,拿起來顛了顛說:“好沉實,裡頭必然都是值錢的物件兒。”
“你開啟瞧瞧吧!我也不知道都有什麼。”溫鳴謙坐下來喝茶。
張媽拿鑰匙開了鎖,只見匣子裡果真有好幾樣貴重首飾,還有一疊銀票,都是一百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