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了想,咬咬牙道:“姐姐,你是真為我好,才會毫不避嫌教導我。我雖然不成事可也看得清,再這樣下去,我多半是沒有活路了。
我先前只希冀著能生個兒子,也算終身有靠了。可現在不但兒子生不出來,還終日費力不討好,受人奚落白眼。我就好像地裡的一棵苦菜,任人踏來踐去,縱使不死,也不得好活了。”
溫鳴謙見她身上穿的衣裳顏色是木槿配群青,俗不俗豔不豔,實在不好看,就說:“你以後在家只揀蛋青、蜜合、品月、昌榮這幾色來穿,你的頭髮有些枯黃,拿了我洗頭的方子去,三日一回,不出幾個月就養過來了。
還有那玉渥膏,也要好好用,雖然以色侍人無可奈何,可美貌端妍憑空就能讓人心生敬重,也是不能忽視的。”
“姐姐真是細心,什麼都為我考慮到了,我一定好好照著做,不辜負姐姐的這份心。”劉翠依感激地說。
“另外,避著你們家主君,能不見就不見他。”溫鳴謙說,“那些小妾愛怎麼鬧,隨她們鬧去,你只管保養你的。”
她說一句劉翠依便點一下頭,把她說的話牢牢記下來。
該到午飯時候張媽親自下廚,菜色雖不多,卻樣樣都是精品。
“這一桌子都是素菜,你嚐嚐看吃不吃得慣,以後你也要過這樣的日子了。”溫鳴謙笑著把筷子遞給劉翠依。
“張媽的素菜做的可真好,聞著就香。”劉翠依忍不住誇讚。
“這都是有方子的,照著方子做,誰都不會差。”張媽笑著說,“這個月您早中晚的食譜我都寫出來了,回頭只管讓趙媽媽按著做就是了。”
劉翠依吃完了飯,兩個孩子還沒玩兒夠,又玩兒了一會兒,想著還要到廟裡去,這才提出告辭。
溫鳴謙把她送到門口,直看到馬車走遠了,方才轉回來。
往裡走的時候張媽說道:“這周家大爺整日裡在外頭鬼混,怕是早腎虧了,還能生出兒子來嗎?”
“這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溫鳴謙說,“子嗣這東西也是命裡使然,誰能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