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下手勢,年輕的點了點頭。
宮長安於是知道這兩個人是啞巴。
又過了許久,地窖裡又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紀,身材高大,長相也過得去,只是兩個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青痕,腳步也有些虛浮。
宮長安雖然小可接觸了不少大人,知道這樣的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
但他可以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但也確定。這個人的身份比看守的兩個人高,顯然那兩個人是替他做事的。
“小少爺,不要害怕。”那人走上前,蹲下身子,看著宮長安說,“你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便不會受皮肉之苦。”
“這位大叔,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宮長安眼淚汪汪地問。
他必須要裝成正常七歲孩子該有的樣子,才能讓對方放下警惕。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一個小孩子知道那麼多幹什麼?”那人笑了笑,不屑地說。
“大叔,我家裡有錢,只要你把我放回去,我爹我娘肯定會給你很多很多錢。”宮長安小聲說,“我不騙你。”
“哈哈,錢嘛!我們當然是要的。”那人說著站起了身,“不過要是把你放回去了,他們又怎麼可能給我錢呢?還一定會報官把我抓起來的。”
“那……你要怎樣?”宮長安又往後縮了縮,顯出更加畏懼的神色。
“放心,現在還不會動你。”那人朝一旁的年輕啞巴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刻衝到鶴鳴的籠子前將他的手扯了出來,拔出匕首,手起刀落,就將鶴鳴的手指削下來了一根。
鶴鳴疼得哇哇大叫在籠子裡打滾,宮長安也立刻哭了起來。
“你也不要哭,又沒切你的手指頭。”那人笑了笑說,“不過如果你爹孃不給錢的話,下一次可就輪到你了。”
他拿出一塊布來把赫敏的手指頭裹了起來,又預備著寫勒索信。
“大……大叔……”宮長安顫巍巍叫住他,“我……我要是聽話,你能不能對我好些?”
“都說過了,只要你們家乖乖交錢,不會為難你的。”那人敷衍地說。
“你這是要給我爹孃寫信嗎?”宮長安問,“依我看,這信還是我來寫好。”
“你寫?”那人轉過臉,皺眉看著宮長安,“你這小東西還想耍花招不成?”
“不是的,”宮長安連忙搖頭,誠惶誠恐地說,“我是這麼想的,我爹孃現在一定萬分擔心,如果看到我親筆寫的信,他們知道我還平安,也會從心裡感激你的。我也是為了讓事情更順利,我太害怕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