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久的時間內,對孩子不聞不問,毫不關心孩子的死活……向維定很懷疑這個男人的照顧會是什麼樣的,畢竟他自己也有一個混帳的親生父親,可,他卻沒立場說什麼,而且他本來也是希望姜維濤離開的“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裡。”姜維濤退開幾步,情緒激動地道。
“你在這裡?你告訴我,你能做什麼?十四歲,肩不能抬,背不能扛,你除了吃,除了上學用錢,還會做什麼?”中年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擊自己的兒子,道:“向維定的監護人張建安是收留了你,但他對你沒義務,難道你也想被張建安收養?或者你就是想加重他的負擔?”
中年男人的話讓兩個少年都楞住了,向維定覺得自己似乎也從來沒為張建安做過什麼,只是張建安的負擔罷了,但……無論怎樣,他也不要離開張建安,他更不想誰擠在屬於他和張建安的家裡,他很自私,不願意把張建安的關心和溫暖分給別人。
而姜維濤更是啞口無言,媽媽突然去世,他手裡根本沒錢,到張家這幾個月,吃穿住,甚至用的錢都是張建安一點點硬塞給他的,他自愧了。姜維濤一向知道向維定對張建安的態度,這段時間,兩個人在家裡就像爭寵的孩子,其實……姜維濤從來沒想過要跟向維定爭張建安的疼愛,因為,向維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是帶給他力量,讓他堅強的朋友,向維定才是他生命中第一抹美好。
姜維濤看著向維定,向維定看著車輛行駛的街道,姜維濤希望向維定說點什麼,又好像沒期望向維定說什麼,而向維定似乎知道姜維濤想要他說什麼,但他……不能說什麼。
沉默了兩分鐘,中年男人不再咄咄逼人,語氣放緩,道:“維濤,再怎麼我也是你爸爸,找個地方,我們父子倆先談談吧!”
等不到向維定說話,姜維濤眼簾垂了下去,動了動乾澀的唇,道:“那……向維定,你先回家吧!”
向維定看著姜維濤跟在中年男人身後,坐上黑色轎車,然後絕塵而去,在這乍暖還寒的季節裡,傍晚帶著寒冷的微風拂過,帶走了風中輕輕的“對不起”。
回到家,張建安已經下班回家了,看見只有向維定,張建安問道:“姜維濤呢?你們放學沒一起回家嗎?”
聽到張建安的問話,向維定垂下了頭,在張建安以為向維定沒聽到,問第二遍的時候,向維定抬頭看著張建安,用很專注很仔細的眼神看著他,問道:“你喜歡姜維濤嗎?”
“……啊?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張建安疑惑。
“你會……”只是一句問話,向維定心裡卻很難受,像真的會失去什麼似的,他張了幾次口,最後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似乎這樣帶給了他說話的勇氣,他問張建安:“你會領養姜維濤嗎?”
張建安覺得孩子今天的話都很奇怪,他走到向維定身邊,伸出手覆在孩子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