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前夕,韓家府邸內。
砰!
韓元青重重拍案,眼中殺氣騰騰。
他目光落在沙發上斜倚的兒子身上,左手打著石膏,面色蒼白如紙,顯得格外狼狽不堪,對刁明恨意滔天。
“好個大膽狂徒,一個賤民,也敢挑釁韓家尊嚴?”
“韓叔,進來!”
韓元青怒吼一聲,視線投向庭院之外。
不多時,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走入庭院,身形削瘦,雙眸深陷,骨骼凸顯,讓人望而生畏。
此人便是韓叔,韓家的一位武道高手,家族中唯一習武的長輩,同時也是韓元青的遠親表叔。
“家主!”韓叔抱拳行禮,微屈膝以示敬意。
目睹韓戰悽慘模樣,他內心亦燃起怒火。
他早知韓戰與刁明之間的恩怨,曾認為不過是年輕人間的嬉鬧,並未太過在意。然而直至韓戰手臂折斷,他才意識到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敢於這般對待韓家長子,刁明此舉簡直是罪無可赦。
此時此刻,韓元青喚他前來,他已然明白自己接下來的任務。
“韓叔,你速往蘇家,務必讓其交出刁明!”
“倘若明日清晨我未能見到刁明此人,那便讓蘇家見識見識我韓元青雷霆之怒!”
韓元青面色鐵青,雙拳緊握,青筋暴突……
韓戰察覺到父親韓淵盛怒之下雷霆震怒的氣息,立刻自修煉榻上挺身而起,面帶狠意地朝韓老宗主厲聲道:“韓太祖父,我定要那孽障刁明,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小戰放心,此事祖宗自有安排,定為你雪恥。”韓老宗主面上浮現出一道和藹的笑容,然而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充斥著冰冷的殺伐之意,話畢便毅然離去。
韓家長院之中,瀰漫著一股壓抑而又森然的修真氣息,直至韓老宗主的身影消失,這股凝重的氛圍才逐漸消散。
韓元青目光冷冽地瞪視著韓戰,語氣充滿不滿與斥責:“你這個修煉廢柴,連個蘇家上門贅婿都對付不了,留你有何用處?”
“父親,那個刁明精通武道,便是于禁前輩也不是他的對手。”韓戰滿臉憤懣與不甘,瞥向韓元青回應道,心中滿是憋悶。
韓元青不悅地擺手示意:“罷了,真是丟盡我們韓家長輩的臉。”
“那個于禁自詡東江城年輕一代拳法第一人,但他豈知東江城之內藏匿了多少修真高手?你韓太祖父曾言,若他出手,于禁恐怕連十招都接不下便會敗北。”
“當真?”韓戰原本心情鬱結,聽聞此言頓時精神一振,急切追問。
韓元青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傲然之色,對他說:“自然,你韓叔叔可是正統仙門弟子,三十年勤修武道,那個刁明已難逃一劫,此事無需你掛懷。”
“現在你應該思考如何奪得蘇家女婿的身份,只要你能娶得蘇傾慕為妻,蘇家便能落入我韓家掌控之中,那時我韓家便可壓制住楊家一頭,你懂麼?”
對於韓元青來說,刁明微不足道,真正讓他在意的是東江城內的其他幾大門閥家族,尤其是實力與地位與韓家旗鼓相當的楊家。
倘若能吞併蘇家,那麼韓家就能在與楊家的競爭中佔據上風——這也是韓元青一直渴望達成的目標。只是他這個修煉資質平庸的兒子始終未能成事,迫使他不得不親自出手。
“據說蘇家內部出現了修真者之間的紛爭,欲使蘇傾慕那個姑娘從蘇氏集團掌門之位退位,那就順水推舟,我來助他們一臂之力。”韓元青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冷的笑意,韓戰見狀不禁含笑詢問:“父親,您準備如何行事呢?”
“為父與蘇氏集團幾位核心股東有所交情,這一次,我會推動他們儘早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