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餘沐梵這麼一說,幾個霸凌者似乎反應過來。
別說給餘沐梵‘一點顏色’看看,就算讓他把紫藍青綠黃橙紅看個遍,自己也撈不到好處。
“醒醒!不要被這個狐媚子繞進去了!”有個人突然反應過來,大聲提醒同伴,“餘沐梵來咱們的地盤搶客人,我們得教他noctifloro的規矩!”
“店裡有這條規矩?”餘沐梵看向他,一臉虛心求教。
“呃……”
大家回憶店規,似乎沒有哪條要求高層服務生,不可以下樓接待客人。
餘沐梵揚起唇角,依然虛心求教,“你們要報復我,為什麼不去七樓搶我的客人呢?不喜歡嗎?”
“……”連二樓都上不去的大堂服務生,被戳中軟肋,徹底破防。
“哦,你們做不到,但是許凡可以啊。”餘沐梵笑眯眯問,“從始至終,許凡替你們出過頭嗎?”
“……”
沉默,詭異的沉默。
漫長的窒息之後,又是餘沐梵開口。
“他沒有。他只會在你們業績慘淡的時候,繼續風生水起,然後虛偽的安慰幾句。”餘沐梵揚起下巴,一針見血,“好比你們餓著肚子,他在旁邊發出很大的咀嚼音,然後不鹹不淡地說‘沒餓死就行’。”
“真可悲呢,他給你們畫餅充飢,你們真就望梅止渴。”餘沐梵垂眸,眼底浮出幾層憐憫,“與其為了一樓的地盤針對我,你們難道沒有一丁點往上爬的想法嗎?”
“有……”
“可是……”
大堂服務生想要爬到二樓,每個月至少得拿到上萬純提成。
看似不多,實際大堂散客點的都是便宜酒,平均提成只有25。每個月得賣出去四十萬,才有機會拿到上萬提成。
更要命的是,有些客人進店點果汁,他們拿不到半毛錢,爬到二樓談何容易?
“我就說你們笨。跟許凡混了那麼久,除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安慰,得到什麼經驗?”餘沐梵拿出手機,翻出一份閒來無事記錄的文件,“我這裡有幾百位消費額上千的常客姓名、職業、喜歡那種酒,對什麼話題感興趣。”
他每說一個字,大堂服務生的臉色就慘白幾分。
在此之前,他們以為餘沐梵憑藉那張狐媚的臉,和七樓水鑽胸牌,勾引客人為他一擲千金。
沒想到,僅僅只是短短几次接觸幾句交流,餘沐梵就能記住客人喜好。
設身處地想想,假如他們來到酒吧,願意選擇一位接到過好幾次、卻依然詢問自己喜歡威士忌還是金朗姆的服務生。
還是選擇僅僅見過兩次面,就準確說出‘昨晚你的主推球隊出線啦,來慶祝一杯吧’的服務生。
“話又說回來。”餘沐梵收起手機,雙手環抱,一臉‘不服來打我’的狂傲表情,“就算你們人數佔優勢,一旦動起手來,你猜noctifloro保我還是保你們?”
餘沐梵說出問題的瞬間,已經有了答案。
一個是七層頭牌,每天銷售額高達幾百萬。
幾個是大堂服務生,每月靠基礎工資維持生計,為了幾千塊錢提成欺凌同事